“是!”
黑衣卫走後,沈韫转过身看向钱汤。
“钱大人,你可知道他们为何会突然来访?”
钱汤神色慌张,支吾开口“钱某如何能猜的透皇子和公主的心思啊。”
他招呼刚才那个家丁上前,把阿宝带了下去,经过沈韫时阿宝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小小的手握上来,一股暖意从手心漫开。在场的人都惊住了,家丁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钱汤急得说不出话来,沈韫挑起了眉。
“珠珠阿姐,我的纸鸢挂在那颗枣树上了,爹爹爬不动树,你可以帮我拿下来吗?”
顺着她小手指的方向,一只燕子图案的纸鸢挂在干枯的枝头。
还从没有人让她帮这麽简单一个忙。
沈韫有些想笑,耐心回道“好。”
阿宝松开她的手,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高兴地说“多谢珠珠阿姐。”
阿宝刚消失在假山後,周沛等人就进来了。
在见到沈韫时那三人也着实吓了一跳。
站在最前面的周沛率先开口“沈大人?这可巧了,你怎会在此处?”
沈韫朝三位抱拳行礼“路过此处,便进来看看。”
周沛笑道“我还以为是执御司有案要查呢。”
“四殿下和公主怎麽出宫了?”沈韫虽问的是他们两个,可目光却落在周澄如身旁的那个柔弱公子身上。
她知道柳祈还是没听进去她说的话。
“二哥近日要事缠身,许久没来探望钱大人了,便叫我们过来。”
二哥?周郯?探望?
沈韫满脸疑问。
太子和钱汤有何关系?还用上探望这个词了?
周澄如上前一步,主动解释道“沈大人一定不知道,我二哥的姨母是钱大人的妻子,自钱夫人过世後二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探望。”
过世?
沈韫又转向钱汤,终于知道他的脸上为何总有几分愁苦。
为何他会说宝珠是他最後的福气。
“钱大人,阿宝呢?”周澄如问道。
“她累了,我让她去休息了。”
周澄如哦了一声,提议道“那我们坐着聊吧,站着也挺累的。”
钱汤连忙侧身让出路来“是是是,快请坐,是老夫愚钝了。”
待他们坐下,他又忙着让下人热茶上来,忙完这些还未落座,便听见周沛说话了。
“澄如,二哥不是给阿宝带了东西吗?你不拿去给她?”
周澄如这才想起来,蹭地一下站起来“对对对!我都给忘了!钱大人,那我先给阿宝拿东西过去了。”
“好,多谢公主。”
在离开位置时,周澄如顿了一下,低声询问身旁的人“柳公子,你要一起去吗?”
柳祈笑眼弯弯,温声细语地说“公主是女子,在内宅随处走动也无妨,我毕竟是男子,应当避嫌,我就在此处等公主。”
“好吧,那我很快回来。”
他们低声交谈的样子被沈韫尽收眼底,连她自己也未曾察觉,她的脸上生出来了一丝别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