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有选择吗?
当父亲的投资失败,因为亏损了亿而被逐出家族时,当她选择相信父亲、跟着父亲离开家族时,当连维持最基本的生存都变得艰难时
她除了斩断过去,拼尽全力去寻找任何一丝可能赚钱的机会,她还能怎么做?
向灯、向素世、向立希她们求助吗?
告诉她们,那个曾经骄傲的丰川祥子,如今住在破旧的公寓里,有一个沉溺酒精逃避现实的父亲,连明天的饭钱都需要精打细算?
用她们的同情和可能并不宽裕的零花钱,来维系她那可怜的自尊吗?
不。
她做不到。
她的骄傲,是她最后一件破烂却不肯丢弃的铠甲。
然而
今晚,那件铠甲出现了裂痕。
睦那沉默却坚定的拥抱,初华温暖的支持,甚至连那个不熟的海铃生硬的安慰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白少女递过来的香橙糕
这些细微的、来自“外界”的暖意,像微弱的火苗,试图融化她冰封的心房。
尤其是灯的歌。
那歌,没有指责,没有怨恨,只有纯粹的、想要连接的渴望。
这比任何责备都更让她感到无地自容,也更让她动摇。
如果
她直起身,将装满空罐的垃圾袋系好,放在门边。
如果aveujica能够成功的话。
如果这个以商业为目的、戴着面具的乐队,真的能够赚到足够的钱,缓解家里的困境
那么,她是不是就有了那么一点点底气,去面对她们?
是不是就可以,挺直一点腰杆,走到灯的面前,走到素世的面前,为她的不告而别,为她的冷酷言语,郑重地说一声“对不起”?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野草般在她荒芜的心田里疯长。
她知道自己可能依旧无法说出全部的真相,那份沉重的家丑和自尊,她或许永远都无法坦然揭露。
但至少至少一句道歉,或许是可以的。
用aveujica赚来的、干净的钱,支撑起她残破的自尊,然后去偿还一部分情感的债务。
这成了支撑她继续走下去的、一个新的、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希望。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东京夜晚永不熄灭的灯火。
那些灯火,离她如此之近,却又仿佛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抬起手,轻轻触碰着冰凉的玻璃。
“再等等”
她对着玻璃中自己模糊的倒影,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呢喃。
“再坚持一下aveujica”
如果成功的话。
她或许,就能鼓起勇气,再次走向那片,曾经被她亲手推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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