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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带有螺钿鸟形镶嵌的玉佩残件,还有姜师傅图册上的记录。”时文正道,“既然当年睿亲王是找姜师傅订制的这对信物,那么,负责将图纸或要求传达给姜师傅的,是谁?负责最后验收、取走成品的,又是谁?这些人,很可能就是睿亲王当年最信任的近侍或属官。他们中的一些人,会不会在睿亲王倒台后,改换门庭,甚至……就藏在如今我们怀疑的那些‘贵人’身边?”
时若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背升起,父亲的思路,一下子将宫廷旧事与眼前的阴谋串联了起来,打开了一条全新的调查路径!
“我明白了!”她立刻道,“我这就回去,重新梳理所有从睿亲王府旧邸流散出来的物品清单,特别是涉及佩饰、器玩等的记录。同时,设法查访当年可能曾在睿亲王府当过差,后来又进入其他宫中贵人处服役的旧人名单!哪怕只是蛛丝马迹,也可能找到线索!”
“要快,而且要谨慎。”时文正叮嘱,“我们的对手非常警惕,任何过度的打探都可能引起他们的警觉。最好……能从一些看似不相干的旧档或闲谈中,自然地带出信息。”
“女儿知道怎么做。”时若郑重点头。她心里已经有了几个模糊的方向,比如通过百草阁赵良的客户网络,旁敲侧击一些喜好收藏古董的宫中宦官或女官的喜好;或者,利用清正司核查陈年旧案的权限,调阅一些可能与睿亲王府仆役相关的陈年户籍或诉讼卷宗……
就在父女俩商议细节时,书房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相爷,顾青舟那边,有新的消息传到府上,指明要交给小姐。”门外是管家压低的声音。
顾青舟?他又现了什么?
时若和父亲对视一眼,时文正微微颔。时若起身开门,从管家手里接过一个不起眼的小竹筒。
回到书案前,她打开竹筒,里面只有一张小纸条。上面的字迹是顾青舟的,内容却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江南线急报:胡永昌隐秘宅邸昨夜遭火,疑似灭口。其心腹账房于起火前携一铁匣逃出,现被我的人控制在手中。据其透露,铁匣内所藏非金银,乃历年与‘京中贵客’往来密账及信物备份。其中提及一‘青鸾佩’,与胡所藏‘鸑鷟’绣底佩似为一对。账房言,曾亲见胡将此佩交予一‘宫中来使’。现此人及铁匣已秘密押送来京,不日即到。慎待。”
青鸾佩!与鸑鷟佩为一对!
宫中来使!
时若拿着纸条的手,微微抖,这消息来得太是时候了!
胡永昌果然被灭口了,但苍天有眼,留下了最要命的账房和铁匣!如果铁匣里的密账属实,那么里面记录的“京中贵客”和“宫中来使”,就极有可能直接指向那个“影子”!而“青鸾佩”的存在,更是与姜师傅的图册记录,以及西南现的“鸑鷟”令牌,形成了完美的证据链!
“父亲,您看!”她强压激动,将纸条递给时文正。
时文正快看完,一向沉稳的脸上也露出了震动之色。他深吸一口气:“好一个顾青舟!这条线,他咬得真紧!”
他看向女儿,眼中光芒闪动:“看来,我们之前的判断没错。胡永昌就是‘影子’在江南的钱袋子和联络人。如今钱袋子被烧,但最要命的账本却落到了我们手里。那个带着铁匣来的账房,是关键中的关键!必须确保他安全抵达京城,必须从他嘴里,挖出那个‘宫中来使’的详细信息!”
“顾青舟的人押送,应该稳妥。我们这边,是不是要提前做些接应和安置的准备?”时若问。
“当然。这件事,我亲自安排。”时文正沉吟道,“人一到,立刻秘密安置到最安全的地方,由最可靠的人看守。然后,你来审。用你的方法,结合我们已有的物证,撬开他的嘴!”
时若用力点头,感觉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
西南的萧逐渊夺得了关键令牌和密信,江南的顾青舟截获了致命账本和证人,京城这边,她和父亲正沿着宫廷旧制的线索步步紧逼……
胜利的天平,正在一点点向他们倾斜。
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有丝毫松懈。“影子”察觉到了危险,已经开始断尾、收缩、甚至可能处理知情人。接下来的反扑,可能会更加疯狂和隐蔽。
“对了,父亲,”时若想起一事,“西南那边,逐渊他们惊动了疤爷,对方转入暗处。我们这边的进展,特别是江南账房和铁匣的消息,是否要立刻告知逐渊?好让他心中有数,也有所防备。”
时文正思忖片刻,摇了摇头:“暂时不要。信鸽往来,仍有风险。而且逐渊在敌后,知道太多反而容易分心或入险。我们只需将必要的指令和提醒传给他即可。具体的证据链条,等他平安回来,再看不迟。眼下,我们要做的,是尽快把京城和江南这两条线夯实,把其影子,钉死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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