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二章:来自过去的“小祖宗”
当二十二岁的凯斯意识在十一岁躯壳里,于元帅府偏厅对着九岁的凌烨立下保护誓言时,远在十一年后的星空基地,另一场匪夷所思的剧变正在生。
part:时空错位
凌烨刚结束一场高强度的机甲整备任务,满身油污,带着一身疲惫与完成工作后的松弛感,推开自己宿舍的门。他习惯性地朝沙的方向瞥了一眼——那个黏人精通常会等在那里,用亮晶晶的狗狗眼和温暖的怀抱迎接他。
然而今天,沙上坐着的确实是“凯斯”,但感觉却截然不同。
这个“凯斯”看起来更稚嫩。脸庞线条柔和许多,身高似乎也矮了一截,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里面没有熟悉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与依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被宠坏的小少爷特有的傲慢与审视。他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成年凯斯留在宿舍的备用军服,袖子挽了好几道,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正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打量着宿舍简洁甚至有些粗犷的陈设。
凌烨眉头瞬间拧紧。他第一反应是凯斯又在玩什么幼稚的新把戏,或是不小心被奇怪的宇宙射线影响了?信息素的味道没错,确实是凯斯,但气息……太“新”了,少了那份历经磨合后的醇厚与交融感。
“凯斯?”凌烨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关上门,脱下沾满油污的外套,挂在门后的挂钩上。
沙上的“凯斯”闻声抬起头,目光落在凌烨身上。当他看清凌烨的脸,以及那身难掩饱满肉感、被汗水浸湿的背心勾勒出的身体曲线时,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艳,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傲慢覆盖。他学着记忆中父亲训斥下属的姿态,扬起下巴,用变声期前特有的清亮嗓音,刻意压低语调,显得老气横秋地开口:
“你就是凌烨?我未来的……配偶?”他咬重“配偶”二字,语气中透着品头论足的意味。
凌烨动作一顿,眼神彻底冷了下来。这绝对不是他的凯斯。他的凯斯绝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你是谁?”凌烨的声音像是淬了冰,周身那股在战场上磨砺出的煞气隐隐散出来。他一步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沙上这个缩水版的“凯斯”,强大的压迫感让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十一岁的小凯斯被这股气势慑得心脏一缩,本能地想要后退,但阿瑞斯家族嫡孙与熊孩子的倔强让他硬生生挺直了背脊。他想起刚才在房间里翻到的零星资料和照片,确认了眼前这个长得确实很对他胃口的人,居然真的是他未来的伴侣!一个……beta?(他根本没想过凌烨会是oga)
这简直……太棒了!十一岁的凯斯·阿瑞斯,从小众星捧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正是最无法无天、最以自我为中心的年纪。在他看来,未来的自己简直是人生赢家,找到了这么一个符合审美(虽然是个beta)的伴侣,而且看起来……很“好欺负”?(小凯斯显然错误估计了形势)
于是,熊孩子的劣根性作。他决定给这个“未来的伴侣”立立规矩,让他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我是凯斯·阿瑞斯!”小凯斯努力让自己显得更有气势,忽略心底那一丝因对方眼神而产生的不安,“听好了,不管未来的我是怎么对你的,但现在,我才是你的apha!你要学会服侍我,明白吗?”
凌烨:“……”
他几乎要被气笑了。服侍?这小屁孩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见凌烨不说话,只是用那种冰冷刺骨的眼神盯着自己,小凯斯以为自己被“王霸之气”镇住了,越得意。他翘起二郎腿,晃着脚上过大的拖鞋,开始指点江山:
“先,去给我放洗澡水,温度要刚好。”
“然后,我饿了,去准备吃的。不要基地这些难吃的营养膏,我要都星‘星空餐厅’的招牌菜!”
“还有,这间宿舍太简陋,马上申请换一间更大的,要有观景窗和独立起居室!”
“以后我说话的时候,你要认真听着,我让你往东,你不能……”
“砰!”
一声闷响打断了小凯斯的“训话”。
他甚至没看清凌烨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沙上掀了下来,脸朝下重重摔在坚硬的地板上,摔得他眼冒金星,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
part:社会的毒打
“呃……”小凯斯痛呼出声,挣扎着想要爬起,一只穿着厚重军靴的脚已毫不客气地踩在他的背上,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让他无法挣脱,又不至于真正伤到骨头。
凌烨单脚踩着小凯斯,慢条斯理地活动手腕,关节出咔哒的轻响。他俯下身,凑到小凯斯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廓,声音却冷得像万年寒冰:
“小、鬼。”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小锤砸在小凯斯心上,“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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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放开我!”小凯斯又惊又怒,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屈辱。他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就算是爷爷和父亲,最多也只是口头训斥!“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阿瑞斯家族的继承人!我爷爷是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