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坐下。杨厂长也在对面坐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才开口:“昨天刘铁军的事,我听说了。你那一手针灸,救了他一命。”
“应该的,分内工作。”陆远说。
“分内工作?”杨为民笑了,“能把羊癫疯当场救过来的,我在北京还没见过几个。陆科长,你老实跟我说,你这中医医术,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陆远想了想:“中医西医都学过一些,针灸算是比较擅长的。”
杨为民点点头,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似乎在下什么决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压低声音问:“那风寒腿,风湿症,你能治吗?”
陆远心中一动。原剧里杨厂长背后有个大领导,就是有严重的风湿腿。看来剧情要开始了。
“要看具体情况。”陆远谨慎地说,“风寒湿痹,中医辨证施治,针灸配合中药,大多数能缓解。但要根治得看病程长短和病人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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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为民眼睛亮了起来:“能缓解就行!陆科长,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个老领导,抗战时期落下的风湿腿,这些年越来越严重,阴天下雨疼得走不了路。你能给看看吗?”
“可以试试。”陆远说,“但我得先见见病人,把脉问诊,才能确定治疗方案。”
“好!好!”杨为民一拍桌子,站起身,“你等着,我安排一下。”
他走到办公桌前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分钟,挂断后对陆远说:“今天下午三点,我让车来接你。你准备一下,需要带什么医疗器械?”
“针灸包,再带些艾绒。”陆远说,“如果能提前知道病人的具体症状,我可以先配些药带着。”
“症状”杨为民想了想,“主要是膝盖和脚踝肿痛,阴天加重,有时候疼得整夜睡不着。西医说是类风湿性关节炎,开了止痛药,但吃多了伤胃,老领导也不爱吃。”
陆远心里有数了:“那我先配个外敷的药膏带着,止疼消肿的。”
“行!你赶紧去准备!”杨为民说,“记住,这事要保密。老领导身份特殊,不想让人知道。”
“明白。”
陆远回到医务科,从储物空间里取出几味药材——这都是他在上个世界准备好的,品质比这个年代的好很多。他配了一副活血化瘀、祛风除湿的药膏,又检查了针灸包,确保银针齐全。
下午两点五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厂医院门口。杨为民亲自在车里等着,看见陆远出来,招了招手。
陆远上车。车里除了杨厂长和司机,还有秘书小张。
“陆科长,放轻松。”杨为民担心陆远会有些紧张,安慰道,“老领导虽然级别高,但人很随和。你就当是普通病人,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我明白。”陆远点头。
车开了大约四十分钟,出了城区,往西山方向去。最后在一处不起眼的院落前停下。院子不大,青砖灰瓦,门口有卫兵站岗。
杨厂长下车,跟卫兵说了几句,卫兵看了看陆远,点点头放行。
走进院子,里面很安静,种着几棵松树。正房的门开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坐在藤椅上,正在看书。他穿着灰色的中山装,头花白,但腰板挺直,眼神锐利。
“长,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陆远陆科长。”杨厂长介绍道,“陆科长,这是长。”
陆远上前一步:“长好。”
老者放下书,打量了陆远一眼,笑了:“这么年轻?小杨,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长,陆科长虽然年轻,但医术是真的。”杨为民赶紧说,“昨天我们厂里有个工人突羊癫疯,陆科长几针下去,当场救过来了。”
“哦?”老者来了兴趣,“你还会针灸?”
“学过一些。”陆远不卑不亢。
“那你说说,我这腿该怎么治?”老者指了指自己的膝盖,“看了不少大夫,西医中医都试过,效果不大。”
陆远说:“长,我得先给您把把脉,看看腿的具体情况。”
“行,来吧。”老者很干脆。
陆远搬了把凳子坐在旁边,手指搭在老者的手腕上。领域感知同步开启——老者体内气血旺盛,但双腿膝盖和脚踝处经络淤塞,寒气凝结,确实是很严重的风寒湿痹。
把完脉,陆远又仔细检查了老者的膝盖。肿胀明显,皮肤亮,按下去有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