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别锁门,姐夫还有事情没想通,必须再给你检查一次。”
赵清浔浑身一僵,差点跌倒在地。
她不敢回头,踉踉跄跄地冲进房间,反锁房门,整个人顺着门板滑落,瘫坐在地上,捂着嘴无声地痛哭起来。
而客厅里,高景行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拿起桌上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缝里残留的、带着女人腥甜气息的液体。
赵清浔洗完澡,坐在自己的床上,盯着紧闭的房门,心脏跳得飞快。
“晚上别锁门,姐夫还有事情没想通……”
高景行带着笑意的威胁,缠绕在她的耳边,久久不散。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更知道如果今晚真的让他进来了,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不行……绝对不行。
她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赵清浔咬了咬牙,抱起自己的枕头,快步冲出了房间。
她没有走向走廊尽头那间属于姐夫和姐姐的主卧,而是直接敲响了姐姐赵清瑶现在正在使用的客房门——这几天为了准备婚礼的繁琐事宜,加上高景行有时候要在书房忙到很晚,赵清瑶偶尔会睡在隔壁的客房。
“笃笃笃。”
“姐,你睡了吗?”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哭腔。
没过多久,门开了。
赵清瑶穿着真丝睡袍,一脸惊讶地看着门口抱着枕头、眼眶红红的妹妹。
“清浔?怎么了这是?做噩梦了?”
赵清浔一看到姐姐那张温柔的脸,心里的委屈和恐惧瞬间涌了上来。
她像小时候一样,一头扎进姐姐的怀里,闻到了姐姐身上那种让人安心的馨香。
“姐……我怕……”她撒着娇,声音软软糯糯的,“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好多蛇缠着我……我不敢一个人睡,今晚能不能跟你挤一挤?”
赵清瑶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又宠溺地笑了,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快进来吧,别着凉了。”
赵清浔如获大赦,赶紧钻进了姐姐的被窝。
这一晚,赵清浔紧紧地抱着姐姐的手臂,像是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姐,你真好。”她在黑暗中轻声说。
“傻丫头。”赵清瑶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婴儿入睡,“我们是亲姐妹啊,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以后结了婚,要是景行敢欺负你,你也告诉我,姐姐替你出气。”
听到景行两个字,赵清浔的身体僵了一下。
“姐……你和姐夫,感情很好吧?”
“当然啦,虽然他有时候工作忙,看起来有点严肃,但对我真的很体贴。”赵清瑶的声音里满是甜蜜,“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到现在都觉得像做梦一样。”
赵清浔听着姐姐幸福的语气,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姐姐那么爱他,那么信任他。
可是那个男人……那个在外人面前温润如玉的姐夫,背地里却是个会将女人不分青红皂白按在身下肆意强暴的坏蛋。
好吧,虽然那天晚上他极有可能不是故意强暴她的,但事已至此。
事已至此。
“姐……”赵清浔把脸埋在姐姐的颈窝里,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她在心里暗暗誓。
无论如何,就算死,她也不能破坏姐姐的婚姻。
她要离高景行远一点,再远一点。
只要熬过这段时间,等姐姐结了婚,她就搬出去,哪怕辞职离开这座城市,也绝不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
门外,走廊的阴影里。
高景行手里拿着备用钥匙,看着那扇紧闭的,里面隐约传来姐妹俩说笑声的房门,脸色沉沉。
他没想到,这只受惊的小兔子,竟然学会了找挡箭牌。
“清浔啊清浔……”
他摩挲着手里冰冷的钥匙,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你以为躲在你姐怀里,我就不知道那晚挨肏的是你了么?”
他现在,只是想从她嘴里听到确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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