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
姜棠挥开他,强撑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朝一旁退去,微哑的嗓音透着一丝冷厉,“如果不是姜之瑶将你拉下水,姜明渊是要算计你,只因为,你是张相的得意门生,他想通过你,拉拢张相。”
“只可惜,你和我,都不是甘心被别人算计的人!”
她转过头,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倒宁愿是你。”
季崇礼缓缓起身,周身的沉郁瞬间被一股疯魔的偏执取代,朝着姜棠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你不过是喜欢抢的快感。”
姜棠喉间紧,下意识地继续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凉的圈椅扶手,再无退路。脚下一绊,她整个人跌坐在了靠墙的圈椅中。
眼睁睁地看着季崇礼附身下来,双手撑着圈椅的扶手,堵住了她的出路。
她迫不得已靠紧了椅背,仰起头,就见季崇礼眼帘低垂,那双眼眸深处的痴迷和疯魔满溢而出,就如同藤枝一般攀上了姜棠,姜棠缠绕,禁锢……
“抢的快感?”
季崇礼低笑出声,他缓缓凑近,“你错了,抢的从来不是我,是谢蘅,谢蘅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人,我不过是,要回我的人,有什么错?”
“你错了,我从来不是谁的所有物,我只属于我自己!”
姜棠偏头避开他的视线。
“不是吗?”
季崇礼抬手捏住姜棠的下巴,对上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眸,“姜棠,你我们本该是夫妻……往后也只能是夫妻……”
“夫妻”二字从季崇礼嘴里说出来,变得格外刺耳,直让姜棠犯呕。
疯子……
季崇礼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下一刻,这个疯子抚上了她的唇,用指腹擦拭她唇上的还未愈合的伤口,直到伤口再次撕裂。
一丝腥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季崇礼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他一遍一遍擦拭着姜棠唇上的血珠。
姜棠抬眼,死死瞪着他,蓦地举起手,想狠狠地扇季崇礼一巴掌,可手上没什么力气,轻易被季崇礼截下,攥住。
季崇礼垂眼,缓缓摩挲着姜棠的手,轻声道,“你想打我,骂我,怎么都好。”
姜棠甩开他的手,“……我只想出去。”
她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跟季崇礼说,如果说,上一世的季崇礼是阴狠狡诈的小人,那么面前的季崇礼更像是一个不管不顾的疯子。
他既然将她掳走,就做了万全的准备,无论是激怒他,还是羞辱他,改不了任何,只能等,等一个时机。
季崇礼低眉敛目,“怎么都好,除了放你走。”
“放我出去,今日之事我就当做没生过,你做你的官,我做我的世子夫人,井水不犯河水。”
姜棠抬起眼,眸光落在那双藏满疯魔与偏执的眼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