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光在夜色里划出的细缝;
缝把“留”字拆开,
取走“田”,
留下“?”,
像一弯冷月,
悬在城头。
苏砚舟与沈清禾并肩立于月下,
不再说话——
语言已被磨成药粉,
随风散入铁轨;
也不再对视——
目光已被折成两截,
各自漂向轨道尽头。
他们只共持一枚“一籽”,
籽内无仁,
只藏一行小字:
“一生即一,一即一生;
一一相生,遂生第四十章。”
五 第四十之末
一籽坠地,
不芽,
只出轻响——
“嗒”,
像笔尖落在纸面的第一声,
也像末班车收车时的最后一声。
声响把夜割开,
割出“末一城”:
城无墙,
只剩“成”字独立;
成即末,
末即成,
成末之间,
时间被压成薄片,
空间被折成细线;
薄片与细线再对折,
折成一枚“末一”——
无长无宽,
却恰好盛下整座故都:
前门一点,
角楼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