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先锋部队明显怂了。
刚才那一刀断颈不断人的名场面还在他们脑子里反复播放。
一千铁骑硬生生把冲锋队形踩成了“试探性后退”。
“别靠太近!”
“那小子不对劲!”
“他脖子比马刀还硬!!!”
“要不……换个方向?”
“我娘说过,遇见怪事要绕着走……”
秦长生看着北漠先锋部队那一圈人马越挤越往后,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不是吧……”
他挠了挠头,语气还挺委屈:
“我都还没动手,你们就开始后退,这让我很没有参与感啊。”
北漠骑兵没人回话。
不是不想,是不敢。
秦长生叹了口气,把灵粪铲往肩上一扛:
“那就……我主动一点吧。”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形忽然一晃。
下一瞬,人已经不在原地。
秦长生这一动,城头的李断山眼睛直接瞪圆了。
“人呢?!”
何飞下意识回了一句:“……好像,刚才还在那儿。”
不是好像。
是真的没了。
秦长生的身影在北漠骑兵阵前忽左忽右、忽远忽近。
他像是踩着空气在走路,每一步都不按常理出牌。
前一刻还在骑兵正前方,下一刻已经贴到侧翼马腹旁。
北漠骑兵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
秦长生已经贴着马腹滑了过去。
“第一铲——沉土封路!”
灵粪铲贴地一扫。
铲不高,力却沉。
马蹄被震得一歪,前排骑兵连人带马失去平衡,“哗啦”一片倒下。
后排骑兵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前面倒下的人马绊得乱成一团。
城头守军目瞪口呆:
“……这铲子是扫地的?”
“不,这是扫骑兵的。”
秦长生脚步一错,踏虚游影步一闪,人已经出现在另一侧。
“第二铲——翻土断阵!”
灵粪铲向上挑起。
没有花哨的光影,只有一股从地里翻上来的蛮力。
前排骑兵被震得人仰马翻,阵型当场裂开一个缺口。
秦长生一边打,一边点评:
“你们这阵,站得太密。”
“不适合打架,适合插秧。”
北漠骑兵:“???”
城头的沧月守军已经看傻了。
“他这是……在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