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又迷路了,元帅特地让时乐带着她去了一趟。
把人送到了营帐,时乐便回了自己营帐里休息,等待着下一场战斗。
几天过去,战斗没等来,倒是等到了迷路迷到她营帐里的人。
时乐刚练完手下的兵回来,就看到坐在她营帐地上的人。
她愣了一下,随後退出营帐,看了看周围。
这是她的营帐没错。
她再次钻进营帐里,就听到这位十分淡定地说道,“我又迷路了。”
时乐揉揉额头,只好再次带着她回了自己的营帐。
她有种预感,接下来还会在自己的营帐里看到她。
也不知她要何时才能记得住自己的营帐在哪里。
又送了两次迷路太簇,时乐又要跟着将军带兵出阵了。怕她又迷路走到自己营帐里,还拜托了熟识的校尉桑谷帮忙看着她,桑谷答应下来,她才安心拎着陌刀上马出阵了。
这次是北蛮大军出阵,人数比起焰刃军要稍微多些,但元帅丝毫不慌,毕竟是焰刃军的将士,以一敌多的事儿可是很擅长的。
只是战後难免会有人挂彩。
时乐带着一身伤回了营里。
先是被将军数落了一顿,说她每次战斗都这样身先士卒惹一身伤回来。催她尽快升官去当将军,坐镇後方,能少受些伤。
时乐只当没听见。
回了自己的营帐,她又看到了坐在那弹琴的唐悦白。
“你受伤了?”作为医师,她对血腥味很是敏锐。唐悦白立刻看向她。
她还真在自己这里。
想着她可能又迷路进自己营帐,时乐特地跑了趟清心营地,给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
不过,时乐觉得有点奇怪。
她还能走能跑的,就是血流得多了点,伤的地方多了点。比起旁的断手断脚,血流一地的要好许多了。
她这麽紧张做什麽。
“不是很严重,已经请清心的医师看过了。”时乐在她旁边坐下来,拎起水囊灌了两口。
唐悦白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被她看得有点发毛,时乐抖了抖,刚想说点什麽,就见她手指轻轻动了动,流畅的琴音从她指尖流淌而出。
“不严重?”唐悦白感觉到在自己的琴音出来後,她坐姿明显放松了些,瞪了她一眼。
刚刚坐得那麽端正,显然是怕抻到伤口。
时乐呃了一声,忍不住诡辩了句,“比起断手断脚,我这……”
话说了一半,又被瞪了一眼。
时乐缩了缩脖子,挠挠脸颊。
脸上表现得很怂,但心里一直冒问号。
她为什麽瞪自己啊?
想不出个原因来,时乐干脆闭着嘴,静静地听她的琴音。她这次弹奏的是能治愈人的琴曲。
清心的医师只是给她贴了草药,但疼痛总是一阵一阵的。有琴音帮忙舒缓,她觉得身上的伤口都不疼了,人也放松下来。
“好些了?”唐悦白一边弹琴,一边看她问。
“嗯,多谢你了。”时乐摸了摸腰间的伤口,靠在椅子上回她。
唐悦白看了她几眼,没再说什麽。
很快,她便把这首曲子弹奏完了。这一曲的效果能持续一阵子,起码今天内,她身上的伤口不会再疼了。
以焰刃军士皮糙肉厚的体格,再加上她的伤确实不严重,明日应该会好许多。後天就又能抄着刀上战场杀敌了。
在焰刃军营待了这段时间,再加上经常迷路,唐悦白在营里也算是认识了不少人。从她们那知道了些营里的规矩。
时乐受了伤,官职又较高,能得两天休沐时间,用来养伤。
“既然你不疼了,明天和我去桐城转转?”唐悦白手搭在琴上,偏头看她问道。
时乐愣了一下,随後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