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了人来救,若是她继续弹奏下去,这些焰刃的军士耳朵可也要遭罪了。
毕竟琴曲是不分敌我的。
三两下把这些蛮子都收拾了,时乐跳下了马,打量了一下这位依旧端端正正坐在石头上的太簇门人。
“多谢校尉救命之恩。”她扬起唇,对着校尉露出了个笑容。
看着倒是个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的人。
长得也好看。
时乐在心里悄悄评价了一下。
“同为大炎子民,应该的。”时乐点点头。
不需要她叮嘱,大夥已经开始割蛮子的人头了。
“这是在?”太簇门人皱了皱眉,她疑惑地看看割人头的军士,又看看抱着手臂的校尉。
“在收割‘军功’而已。”
她略微想了想,便明白了。
时乐挑了下眉,她倒是懂得很快。
“请问校尉名讳。”
“时乐。”
“在下唐悦白。”
“你怎麽会来这里?”时乐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心底的好奇,偏头看向她问道。
唐悦白知道她是在问什麽。她轻咳一声,一派淡然的气质有点被打破的意思。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走反了路。”唐悦白勉强维持住脸上的淡然,但耳朵还是红了一点点。
时乐愣了。
本来是要去南方玉龙军营的,结果一路迷路,迷路到了北方?
你走过来的时候就没觉得越来越冷吗?
时乐无语地看着这位来自太簇的人。
似乎是看出了校尉脸上无语的表情,她闭了嘴,没再说话。
时乐叹了口气,不管怎麽说,还是要把人先接回军营,等大元帅和太簇掌门商量一下,再做打算。
她带来的人不少,割人头割得很快。大家把头串好挂在马上,纷纷上了马,等着时乐继续带她们巡逻。
时乐把自己的战马牵过来,看着她道,“走吧,我先带你回营里。”
唐悦白指了指膝头上横着的琴。
时乐看了眼那琴,只好挥手叫来一个士兵,让她帮忙抱着这金贵的古琴。
唐悦白这才牵起校尉的手,和她同骑一匹马。
绕着镇子跑了一圈,确定没有遗漏的蛮子,时乐这才带着这一小队回去和大部队会合,一起回了军营。
一进营里,守门的士兵看到和她同骑的这位,顿时瞪了瞪眼睛。
这不是太簇门人吗,怎麽跑她们这儿来了?
时乐揉揉眉心,叹了口气。
就知道带她回来,她不只要解释一次。
只怕和元帅说起她的时候,也要被她用怀疑的眼神看两眼。
先安排副官处理那些‘军功’,时乐亲自带着唐悦白去找了将军,解释了一番,再由将军带着她们俩,一起去见了元帅,又解释了一番。
迷路?
元帅无语凝噎地看着这位太簇门人,心里有些好笑。
不过既然人已经到了焰刃军营,再去玉龙那边,一来一回要耽误不少时间。何况既然她是迷路过来的,没人送过去,恐怕还要再走丢一次。
现在是冬天,北蛮小动作颇多,派时乐去送她,营里就少了个能打的校尉,派普通士兵去,她又不放心。
不如就留在这里,知会太簇那边,再派个人去玉龙那里。
等天气暖了些,再把她送回去吧。
元帅把她安排到了给清心门人准备的营帐附近,新扎了个营帐给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