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
“闭嘴,吵死了。”
“是殿下,是属下不当……”不对,先前那个软糯可爱又柔弱的建宁王去哪儿了?怎麽换回原本那个脾气暴躁又帅气的建宁王了?
“陛下……这是……?”
李俶轻咳一声近似虔诚地吻过方才沾了血手印的袖子,说道:“倓儿流産了,你来替他看看要紧吗?”
李倓:“啊?”
太医:“啊?”
太医张大了嘴,连药箱都摔到了地上,草药银针散落一地。
啊?那新话本写的内容都是真的啊?
不知道在牢里的侠士是怎麽把写完的话本传出去的总之他做到了。
明明是御贡的话本来着。
李俶想把他俩关起来也是想让他们整点新的花头,等晚点李倓伤养好了可以试试。
但是没想到都把侠士关起来了他还能掀起这般腥风血雨,还意外和目前的状况对上了……
那头的太医诊完脉已经快把自己吓死了,怎麽真的没有喜脉的迹象了!虽然好像一开始就没诊出来过哦。太医已经开始脑补自己的一百种死法,但是当时陛下也没让他开安胎药,只是普通的调理内伤的药物,让他谎称是安神保胎的罢了。
太医开始怀疑自我,到底哪种说法才是真的?
到底是他医术不精还是传言不实?
他自是一眼就看到了陛下那镶了金丝的袖子上,那麽大个血爪印,怎麽回事,方才殿下流産的时候给他抓的吗?刚才那个虔诚的吻又是怎麽回事,为什麽要去吻血印子啊!陛下您到底在暗示臣什麽啊!臣看不明白!
李俶不知道为何太医的反应这麽大,他俩不是已经串通过口径了吗?于是他问出了口。
太医掏出了新获得的话本子的影印本,一看就是赶制出来的,印刷和墨迹都不是很顺滑。
“现在外面都在传……殿下是假冒的,其实就是个狐狸精变的,他用妖术迷惑了陛下。让陛下以为他就是真的建宁王。”
李俶结果话本子随意翻阅了两眼,只看出侠士带入了非常多的个人感情在进行创作,但还不至于能掀起如此大的风浪。
“所以你也这麽认为?建宁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难道不知道?”
陛下这话说得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太医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自是不敢多说话,那还是脑袋重要的。连连称是,陛下觉得是真的那当然是真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是假冒的?”
李倓被他们的对话逗笑了,懒洋洋地从李俶怀里挣脱,太医念叨着非礼勿视立刻闭上眼,却突然感觉脖颈处一阵突如其来的冰凉。
李倓不知从哪儿变出他的佩剑直抵太医的咽喉。
“你再说一遍,本王到底是不是真的?”
太医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看到那柄绿色的宝剑差点吓得当场翻白眼晕过去,连忙跪地大喊求饶,立刻认定此人必定是建宁王本人无误。
敢情前面是您俩的小情趣耍大家玩吗?
太医重新配完安胎,啊不,安神药後夹着屁股又滚走了。
“所以皇兄前面给我开的当真是安胎药?”
“怎麽会,自然是假的,只是一些治疗内伤的药物。”
李倓现在对他半信半疑,却不敢多刺激兄长,怕又像先前那样突然发起狠来,“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倓儿似是不信我?”
“此事疑点重重,到底是谁知道我还活着?甚至弄出这种谣言……”
李俶接过他手里的剑念叨着“你这是从哪里掏出来的”,重新将李倓拉至身边坐好。
“这弘义君虽然是胆大了些但还没这能翻天覆地的能力,想必背後定有人推波助澜。况且他……这写得虽然确实刺激了些但绝对没有能带动舆论风向的能力。”李俶将刚看完的新出的话本子塞进李倓手里,“倓弟好好看看吧。”
李倓瞬间涨红了脸,一时忘了还想说什麽:“你什麽意思!”
“我的心意,倓儿怎麽还是不懂?”
“什麽心意?”
李俶捏了捏他的脸颊,想要更近一步时却被躲开了:“先前你‘失忆’时,我对倓儿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的,难道你忘了?”
李倓想故意装傻,忘记他说的那些话,这人自己还说他们做了多次了,这可是假的啊!看到李俶楚楚可怜的眼神,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
“……太快了些,你让我考虑考虑。”
“好。”
为了回应替身风波,李倓暂时打算以假死复活的身份出现。
天下也分成两派,一派认为这建宁王就是真的,他原来就没死,或者死而复生;而另一派认为他确实就是妖狐假扮的,给陛下下了媚术,让陛下都分辨不出真假,不然男子怎麽可能怀孕?
或者说怀了龙胎一事本也就是一场炒作,如今瞒不下去了因此寻了个由头流了。
一切都是合情合理。
侠士不知道事情怎麽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饶是他也发觉又被人当枪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