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正呼呼地睡着正香。
李俶伸手勾了勾李倓的鼻尖,毫不犹豫俯身吻上,香甜的酒气顺着两人气息交融揉杂在一起,李俶不断侵略加深这个吻,终于将身下的人染得红润炽热,连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
“偷喝酒了?真是不听话。”
08
李倓自己知道错了,但又不想承认。
李俶到处叫着要惩罚他,李倓干脆借着自己可以变鹰,准备飞到哪个树林花丛里躲个几天。
——唯一的问题就是翅膀还没养好,飞不高。
只能靠着一只翅膀使劲扑棱,这下真的像只会扑棱的傻鸡。
“你当真不想要左手了???还敢在这儿折腾???”
还没扑棱出门就被李俶一手捞了回来。
李俶不好抓他的翅膀,捏着他的脖子将鹰托了起来,被迫鹰直视他的眼睛。
鹰顿时缩着脖子,活活像个鹌鹑。
谁知李俶竟然笑出声,那嘲笑的语气真是藏也藏不住。
李倓不知道之前喝醉酒,鹰头埋进砚台里,沾了墨水还没有洗,毕竟那次是被李俶强制变回去的。
现在整个鹰都是黑的,白色和棕色的毛一点都看不见。
李俶真是被他气笑了,立刻按着鹰洗澡去。
就是洗到最後洗到哪儿去就不得而知了。
09
不过还是有後遗症的。
李倓每次从鹰变回来就会变得更加虚弱,总要发次低热才会好。
李俶再喜欢也不允许他变了。
李倓迷糊地点头答应了,偏头躲过递到他嘴边的药碗。
“不想喝了,我都要被药腌入味了。”
“腌入味那也是香的。你看我都好了。”
李倓淡淡地“哦”了一声,还是一口气仰头把药喝了。他已经逐渐习惯这个苦涩令人作呕的味道,反正一口闷下,倒也感觉还行。
李俶给他擦完嘴,又将人从靠枕上捞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侧过头将额头靠近李倓的额头。
李倓自觉地将脸迎上,被李俶一手挡住。
“不是要吻你,只是看看你退烧没。”
“哦……”李倓现在脑子烧成一团浆糊,黏黏糊糊的,扒拉不出一丝清晰的思维,反正有兄长在,也不需要做什麽,别人说什麽就是什麽。
李俶欢喜得紧,探完温度终是在眉间落下一吻。
10
李倓把之前鹰扔到桌底下的毽子扒了出来。却发现一旁多了一个小一圈的新毽子,上面还没染灰,且之前也没见过,想必就是新做的。
“你故意放这儿的?”
“嗯。看你什麽时候会发现。”
李倓将两个毽子都掏了出来,转手便把那个染了灰的鸡毛毽子扔到一旁。
越看越觉得这个新毽子眼熟,这颜色,这纹路,这光泽,这熟悉的感觉。
“……这不会是用我的羽毛做的吧?”
“是用你的羽毛做的。”
某一天,李俶收集的那些羽毛全部回来了,他就玩性大发做了这个毽子。
“你看这根是最长的那根尾羽,这些小绒毛是从你翅膀上掉下来的……哎呀就是不太能踢的起来。”
李倓气得抓起毽子往他脸上扔,却被稳稳接住。
“滚。”
那个毽子最终还是被栓了根绳子挂在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