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下的黑袍人都看傻了——邪神居然留下了祭品?还让祭品披自己的衣服?为的祭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谢临一个眼神吓得立刻低下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白祈站在一旁,悄悄观察着谢临。他现谢临的“疯”不是随时随地作——至少现在,他对自己还有“兴趣”。白祈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短氅的布料,心里快盘算:邪神殿很大,出口肯定在底层或外围,现在解锁了第一层地图,得趁暂停倒计时的时间,记住第一层的路线。
过了大概一刻钟,谢临站起身,对旁边的祭司说:“收拾祭坛,把他带去东偏殿。”说完,他没看白祈,径直朝着祭坛后方走去。白祈连忙跟上,他的脚步有点慢,谢临走了几步,似乎察觉到了,脚步微微放缓,却没回头——这个细微的动作,让白祈心里多了一丝警惕:疯子的“关照”,说不定也是陷阱。
祭坛后方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墙壁上挂着许多光的幽蓝烛台,照亮了周围的环境。走廊两侧的墙壁上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诅咒图腾。白祈一边走,一边悄悄记着路线——左转有三个岔口,右转是死路,直走能看到一扇铜门,应该是通往第一层其他区域的入口。
【系统提示:当前区域为“邪神殿第一层——祭坛走廊”,危险等级:高(存在随机触的骨刺陷阱)。】
【支线任务触:小时内标记处“安全避难所”,任务成功:延长倒计时暂停时间小时;任务失败:倒计时恢复,同时触走廊骨刺陷阱。】
白祈在心里记下任务,继续跟着谢临往前走。走廊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着一只黑色的鹰,鹰眼里嵌着红色的宝石,看起来格外诡异。谢临抬手推开门,门后是一座巨大的庭院,庭院里种着许多黑色的曼陀罗,散着淡淡的甜香——白祈记得书里说,这种花的香气能让人产生幻觉。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谢临指着庭院尽头的东偏殿,语气依旧冷淡,“殿里有侍女,别乱跑,第一层的陷阱……会把人扎成筛子。”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白祈连忙叫住他:“大人!”谢临回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疯气,像被打扰了兴致的猫。白祈攥了攥短氅的衣角,小声说:“曼陀罗的香气……有点晕。”他其实没晕,只是想确认谢临会不会在意——疯子的在意,哪怕只有一点,也是活下去的筹码。
谢临愣了一下,走回他面前,抬手挥了挥,庭院里的曼陀罗香气瞬间淡了许多。他没说话,只是看了白祈一会儿,指尖又开始无意识地摩挲——那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白祈能感觉到,他眼底的疯气又淡了些,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在意。
“待在殿里别出来。”谢临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庭院,玄黑长袍的衣角扫过地面的曼陀罗,留下一道黑色的影子。
白祈看着谢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松了口气。他走进东偏殿,现殿里的布置很简单:房间中央放着一张硬板床,旁边是一张破旧的木桌,桌上只有一个陶碗——和之前祭坛上的华丽完全不同,更像“囚室”。
一个穿着灰衣的侍女走了进来,对着白祈行了个礼,声音带着恐惧:“公子,我叫青禾,以后由我照顾您的起居……您千万别惹大人不高兴,前几个祭品……都死得很惨。”青禾的话让白祈心里一紧,却也更坚定了要出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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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笑了笑,语气很软:“我知道了,谢谢你,青禾。”他的笑容很干净,像阳光穿透云层,让青禾愣了一下,随即连忙低下头,说:“公子先休息,我去给您拿点水。”
青禾离开后,白祈开始在殿里摸索。他打开殿里的小窗,现窗外是一片狭窄的露台,露台外能看到走廊的拐角——那里没有烛台,看起来很隐蔽,或许能作为安全避难所。他又检查了床底和柜子,现床底有一块松动的木板,掀开后是一个小暗格,足够藏下一个人。
【系统提示:检测到两处潜在安全区域,是否标记“床底暗格”为安全避难所?】
“是。”白祈在心里回答。
【叮!支线任务完成,倒计时暂停时间延长至小时,解锁“陷阱规避基础技巧”(可在意识中查看)。】
白祈松了口气,坐在硬板床上,拿出意识里的陷阱技巧看了起来——原来走廊的地砖颜色不同,黑色地砖下有骨刺,只有灰色地砖是安全的。
他想起刚才走过的走廊,幸好跟着谢临走的是灰色地砖,不然早就触陷阱了。
青禾很快拿来了水,还带了一块干硬的面包。白祈接过水,小口喝着,心里却在盘算:小时后倒计时恢复,得在恢复前,再记几条第一层的路线,最好能找到通往第二层的入口——邪神殿的出口,大概率在最底层。
就在这时,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谢临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那件玄黑长袍,墨色长有些凌乱,眼底带着几分刚作过疯的红,看起来比刚才危险得多。白祈心里一紧,连忙站起身,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短氅。
“怕我?”谢临走到他面前,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冰凉的指尖让白祈忍不住颤了颤,他看着谢临眼底的红,小声说:“不……不怕。”
谢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疯气,却没有恶意:“倒是老实。”
他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玉佩,丢给白祈,“拿着,第一层的陷阱不会伤你。”
白祈接住玉佩,玉佩冰凉,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
他抬头看向谢临,现谢临的眼底没有了刚才的红,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白祈的心跳微微加,小声说:“谢谢大人。”
谢临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身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别想着逃,你逃不掉的。”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殿门被轻轻关上,没有出太大的声响。
白祈坐在床上,手里握着冰凉的玉佩,心里忽然有些复杂。
这个疯邪神,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性。
他想起系统的核心任务,活着走出邪神殿——或许,这条路,比他想象的更难,也更……不一样。
他躺回硬板床上,裹紧了身上的短氅,开始在意识里翻看第一层地图——他知道,只有熟悉每一条路,才能在小时里,找到生的出口。
而门外,谢临站在走廊里,看着东偏殿的窗户,指尖轻轻摩挲着刚才碰过白祈下巴的地方——那温热的触感,好像能驱散他骨子里的疯气。
他活了千年,第一次对一个人类产生这样的感觉,不像对待玩具,也不像对待祭品,更像是……想把这个柔软的小家伙留在身边,哪怕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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