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拉近了他们的距离,又在他们之间挖出无法逾越的天堑地壑。
詹挽月看着餐厅墙上那几幅画,看得眼睛都发酸发涩了也没挪步。
况承止站在她旁边,同样安静沉默。
这栋房子承载了他们上一段婚姻的太多记忆,时隔许久再次共同踏入,记忆的洪流根本不给他们缓冲的机会去,肆意奔来,一两个浪头就将他们淹没。
从现在开始才叫邀请
詹挽月深呼一口气,试着把涌上心头的钝痛感压下去。
她转头看着况承止,故作轻松地说:“这几幅画好多年没换过了,回头我送几幅新的给你吧。”
况承止却摇头:“你喜欢的,不用换。”
“其实也没那么喜欢……”詹挽月心虚笑道,“以前坚持不换,是为了气你。”
况承止微怔,过了几秒,他失笑道:“也是我活该。”
“其实我也没那么讨厌这几幅画,只是当时以为……”
事关他们之间最初的隔阂,况承止说着说着就没了声。
詹挽月替他补充:“以为是我哥送的,闷头吃飞醋呢。”
她说得坦然,不像还有芥蒂的样子,况承止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是。”况承止认真地说,“是我气你在先,我做得不对。”
“我也不长嘴,算了。”詹挽月看着况承止,“以前的事情不要提了,我们都往前看吧。”
况承止眼波轻晃,伸手,一把将她抱住。
突如其来的亲昵,詹挽月先愣了愣,随后,心不由得发软。
她用侧脸蹭了蹭况承止的额头,皮肤碰到他额前的碎发还有点痒。
两只手都被况承止牢牢抱着,没法动,詹挽月只好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大腿。
“你在撒娇吗况承止。”
况承止哑声叫她:“阿挽。”
詹挽月“嗯”了一声。
“阿挽。”更黏糊的一声。
詹挽月这次更笃定:“果然是在撒娇。”
“我怎么抱你都抱不够。”况承止的头埋在詹挽月的颈侧,发热的气息扑在她的皮肤上,又痒又隐隐发烫,“不想跟你分开,如果时时刻刻把你带在身边就好了,或者你把我带在身边。”
不知道是被况承止的气息烫的,还是被他话里的热意烘的,詹挽月的耳根和两颊快速泛红。
她轻声嘟哝:“你现在好黏人。”
况承止未置可否,慢慢地说:“每次这样抱着你,看见你在我身边,我都觉得自己在做梦,很不真实。”
其实比做梦还要不真实很多。
毕竟失而复得的美梦他都很久没有做过了。
詹挽月偏头亲了亲他的脸:“现在还觉得是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