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向她敞开了大门。而里面的“居民”,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访客的到来。
她没有后退,反而向前微微倾身,试图看清黑暗中的景象。魔杖稳稳地握在手中,杖尖亮着莹莹白光,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状况。
桃金娘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出一连串歇斯底里的尖叫,猛地穿透天花板逃走了,只留下她惊恐的余音在盥洗室里回荡。
鳞片摩擦声在管道口下方戛然而止。
一片死寂。
紧接着,一双巨大的、如同熔炼的黄金般璀璨而冰冷的竖瞳,在管道深处的黑暗中猛地亮起!
那瞳孔巨大得惊人,充满了古老的智慧和捕食者的冰冷杀意,正直勾勾地、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站在洞口边缘的格温尼维尔。
一个低沉、沙哑、带着某种古老腔调的嘶嘶声(蛇佬腔)从管道深处传来,这声音比格温尼维尔刚才出的更为洪亮、更具压迫感,仿佛直接响彻在人的脑海里:
【谁…唤醒了我?…是谁…再次打开了密室?…】
【自我介绍…格温尼维尔·莱斯特兰奇,斯莱特林继承人】
管道深处陷入了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那双巨大的黄金竖瞳猛地收缩了一下,似乎在更加仔细地“打量”着她,评估着她话语的真实性,以及她身上那纯粹而强大的斯莱特林气息。
【莱斯特兰奇…】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古老的腔调里带上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似乎是回忆,又似乎是审视,【一个古老的姓氏…与斯莱特林的血液确有交织’…上一个自称继承者的男孩,他也拥有同样的声音…但他最终只想利用力量,达成他渺小、肮脏的目的…】
格温尼维尔翡翠绿的蛇瞳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知道,仅仅言语在一条千年蛇怪面前是苍白无力的,尤其是它已经被一位“继承者”背叛过之后。
【我不一样,】她的嘶嘶声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断,【我是他亲口承认的继承人。】
话音未落,她抬起右手。她食指上那枚看似装饰的、盘绕着一条细微银蛇的戒指突然活了过来!银蛇的双眼迸出幽绿色的光芒,整个戒指如同液态金属般迅变形、延伸、膨胀——
眨眼之间,它不再是一枚戒指,而是化作一柄长度惊人、通体呈现暗沉银灰色、杖身盘绕着一条栩栩如生、鳞片分明、双眼镶嵌着幽绿宝石的巨蛇的权杖!
权杖的顶端并非普通的装饰,而是被巧妙地塑造成一个张口欲噬的蛇头形态,散出冰冷、威严而古老的强大魔力波动。这波动与密室、与蛇怪本身的力量产生了清晰的共鸣!
格温尼维尔将权杖重重地顿在潮湿的地面上,出了一声沉闷却极具分量的回响。她握着权杖,将其展示在管道口前,让那蛇头正对着下方黑暗中那双巨大的黄金竖瞳。
【我想…】她的嘶嘶声充满了自信与压迫感,【你很熟悉这个吧?斯莱特林的蛇吻权杖。他亲手铸造,唯有得到他真正认可的血脉,方能唤醒并驾驭其中沉睡的蛇灵。】
管道深处,那双巨大的黄金竖瞳骤然缩紧!
【这…这不可能…】蛇怪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动摇,那古老的嘶嘶声中充满了震撼,【他从未将此物授予任何人…即使是他最忠诚的追随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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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授予了我。】格温尼维尔打断它,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最终裁决意味,【这就是我的资格证明。现在,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对话了吗?以真正的、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身份。】
管道深处陷入了长久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那双巨大的黄金竖瞳死死地盯着权杖顶端散着幽绿光芒的蛇眼,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跨越千年的对话。
终于,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古老的嘶嘶声不再充满愤怒和质疑,而是变得极其低沉、缓慢,每一个音节都仿佛承载着巨大的重量和审慎:
【权杖…承认你…】它似乎在艰难地承认这个事实,【萨拉查的意志…不容违背…】
但它的话锋随即一转,带上了一丝冰冷的条件意味:
【然而…信任…并非凭空而来,继承者。证明它…证明你并非另一个巧言令色的欺骗者。证明你拥有…配得上这权杖、配得上驱使我的…力量与智慧。】
这不是臣服,而是一个考验。一条活了千年的蛇怪,绝不会仅凭一件信物就轻易交出它的忠诚。
格温尼维尔早已料到这一点。她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露出一丝预料之中的、近乎傲慢的笑意。
【很好。】她的嘶嘶声干脆利落,【你需要证明?我给你证明。】
格温尼维尔没有吟唱冗长的咒语,也没有施展任何视觉上惊天动地的魔法。她只是将权杖顿于潮湿的地面。
“咚。”
一声沉闷的声响仿佛敲击在灵魂之上。
下一刻,以权杖顿地之处为中心,一道无形却磅礴无比的魔力脉冲如同水波般骤然扩散开来!这能量并不狂暴,却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统治力,它精准地掠过整个盥洗室,穿透石材地面,直达管道深处。
空气中弥漫的魔力因子仿佛被瞬间抽空又释放,产生了一种极短暂的、令人心悸的凝滞感。墙壁上渗出的水珠停滞在半空,滴落的水声骤然消失,连那从管道深处涌出的腥风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在这绝对的寂静中,唯有那权杖顶端蛇眼中的幽绿光芒如同跳动的心脏,稳定而强大地搏动着。
管道深处,那双巨大的黄金竖瞳猛地收缩成针尖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