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在寂静中“咔咔”作响。
“呼……”
直到这时,我才现自己有些面红耳赤,几乎忘记了呼吸。我强迫自己吸口气,手抖得厉害,慢慢挪动着鼠标。
项链还挂在那儿,挂在我妈妈修长优雅宛如天鹅一样的脖颈上,在刚才的打斗中,甚至连她的项链都没有被扯掉。
我认识那条项链,我这辈子每天都见过它。
但我刚看到的那个女人……我完全不认识。
妈妈……究竟是……谁?
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那些男人显然不是什么小混混,甚至可能都不是什么保镖打手,那些人的步调姿势都透露着一股冷血肃杀的气息,他们是见识过真正的战场和鲜血的。
可妈妈……妈妈不仅能跟上他们,还更胜一筹。
她的动作精准、高效,没有浪费任何的时间和能量,每一击都打在最痛的地方,每一挡都流畅地转为反击。
她不只是在打斗——她在演奏,演奏一曲流畅且残忍的音乐。
“呼……哈啊……”
还剩一个男人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他抹掉脸上的血,站姿摇晃但仍不服输,男人试图后退,但巷子很窄,他的脚跟绊在人行道的裂缝上,踉跄了一下。
“喂,这里怎么回事?我要报警了!”
我僵住了,眼睛猛地扫向屏幕边缘。一个男人从巷口阴影里走出来,路灯下高大宽阔的轮廓格外显眼。
他大概三十多岁,棱角分明的下巴,画面太模糊,看不清脸,但他的气场有种吸引力——冷静、掌控,他出现的一瞬间,就立刻成为了黑夜中的焦点。
即使在模糊的画面里,我也能看出他很帅——黑向后梳,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他的身形,散着一种老派硬汉那种“西装暴徒”的粗犷魅力。
男人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剪裁贴合他精瘦却肌肉分明的身形,姿态放松,一副惬意的样子。
但他的动作和周围空气的变化一点也不随意,他拍了两下手,展示出手机屏幕的亮光和上面11o“通话中”的界面。
男人的出现,似乎让这巷子里危险的气氛瞬间消失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呼——”我长舒一口气,软倒在椅子上,有些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关心则乱,刚才旁观了这么久,我居然也忘记了要报警这回事。
“这里怎么回事……这位女士,你还好吧?”
他语气关切地问道,同时慢慢压低身子,走到妈妈的身边,隐约和那群男人形成对峙的姿态。
那个被撞碎鼻梁骨的男人一下子愣住了,血迹斑斑的脸转向这个新来者。
妈妈也停了下来,拳头还举着,目光不善地扫向这个突然闯入的西装男。
一瞬间,一切都静止了——巷子、打斗、我的心跳。
然后,第三个男人撒腿就跑,跌跌撞撞地向阴影中冲去,另外两人也被喊声惊动,拖着身子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跟在他后面,消失在夜色中。
妈妈没追,她站在原地,眯起眼,转向这个新来者。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连这个男人也要收拾,但她没有,妈妈只是站在那儿,胸口剧烈起伏着,目光锁住他。
男人放下手机,表情从愤怒转为柔和,甚至有点关切,他朝妈妈迈了一步,双手举起,既是在表现自己没有威胁,又像在安抚一头野兽。
“你还好吧,那些家伙……看着不像好人。”
妈没立刻回答,她抹了把头,撕破的礼服从一侧肩膀滑落,我瞥见她的脸——冷硬、戒备,但又藏着某种特殊的情绪,我说不好,像是……怀念。
她在怀念什么?难道刚才那种生死搏杀是什么值得怀念的事情吗?
她慢慢点头,声音低沉而平稳“我没事。谢谢你……的帮忙。”
他笑了,慢悠悠的,带着点让人不安的轻松“没事,你可真厉害,我刚才看的都快要吓傻了。”
男人走近一步,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但监控摄像头没有录下来。
我放大画面,手在鼠标上抖。
那家伙……很吸引人,即使在模糊的画面里,我也能看出他很帅平静温和的气场、棱角分明的下巴、宽阔的肩膀,紧贴身体的西装修饰出他精壮且匀称的体型,男人的身上还有种别的气质——自信,也许,或者危险。
他走近妈妈,双手平静地比划着。她的姿态放松了些,但仍然警觉,像在评估他。
我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错觉……他们就像是一对猎手与猎物,正在冷静地评估着互相之间的安全距离。
只是,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他们靠得很近,太近了,脸几乎贴着脸。
男人伸手,拂去妈妈肩上的东西——也许是灰尘,或是打斗时沾上的树叶,她的头微微一侧,那一刻,看起来……有些亲密。
“不用了,谢谢,洛先生。”
似乎是男人说了些什么,妈妈冷静地后退一步,摆了摆手拒绝道。
洛。
一个不太常见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