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镜头里的妈妈出一声娇喝,身上那件紧绷优雅的礼服裙似乎一点都没有束缚她的动作,只见妈妈将头猛地后仰,狠狠撞上身后男人的鼻子,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同时那修长丰腴的双腿借着男人的双臂束缚往前一蹬,高跟鞋踹在面前男人的胸膛,刚好让他无法力挥拳,愣愣地后退了两步。
裙裾翻飞间,我看到妈妈那白腻修长的美腿,还有大腿根部的蕾丝安全裤。
——与此同时,血喷了出来。
身后的男人流出鼻血,闷哼着松开手臂,妈妈趁机扭身挣脱,礼服裙的接缝处撕裂开,她旋身一记掌击拍在男人胸口,把他打得踉跄撞上垃圾箱。
“我的天……”
这样的过招不过几十秒的时间,但我已经紧张得大汗淋漓,手指紧紧抓着鼠标,连手指关节都有些泛白了——我的妈妈,就这样在我的眼皮底下上演了一出武打片段。
那画面,就像是oo7或者John-ick出现在我面前一样!
这不是我妈……或许她就是,但我从没真正了解她。
“呼……呼……”
她站直身子,胸口微微起伏着,看来在喝了不少酒的情况下进行这种“剧烈运动”,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剧烈的消耗。
“你们……”妈妈迟疑着开口道,她似乎想问些什么,但很快停了下来——因为第一个壮汉从地上爬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
不,那甚至都不是刀。
在我的视角里,那根细长的漆黑锐器在黑夜中并不反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一样,三棱锥的形状和末端的菱形锯齿让人一看就泛起不安的感觉,末端的护手应该是特制的,刚好能够包覆在男人的手上而不至于使其脱手。
……那是一把改造过的三棱军刺。
“啊……”我怔怔地说道,此时我几乎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讷讷地说出惊恐的拟声词,我完全无法想象妈妈面对这样的凶器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感觉。
她为什么……能够如此冷静和敏锐?
原来过去这么多年,我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妈妈吗?
尽管掏出了凶器,但男人们却没有一股脑起进攻,他们围成一个包围圈,缓缓绕着她,像在评估一个未曾预料到的威胁。
妈妈面色冷肃,没有给几人继续思考的时间。
她上前一步,缩短距离,高跟鞋在人行道上出轻微的“嗒嗒”声——至少,我想是这样的。她的身体微侧,尽量缩小被攻击的面积。
面前的男人瞬间蹬地向前突进几步,军刺以一个阴险的角度刺向我的妈妈,尖刺在空气中出呼啸声。
妈妈敏锐地向左一拧,刚想借此旋身踢腿——但她似乎一下子忘了,自己身上穿着的是紧绷的礼服裙子,脚下蹬着的是镶钻的锐利高跟鞋!
“嗯哼!”
妈妈出一声闷哼,身体的平衡骤然垮塌,就连呼吸频率也被破坏了。
她似乎是支持的脚踝崴了一下,整个身子就像是枯萎凋落的花瓣一样摔在地上,军刺险而又险地蹭过妈妈的肩膀,在那白皙圆润的肩头留下一道血痕!
“啊!”我一下子弹了起来,双手死死捏住面前的电脑显示屏,额头上满是冷汗。
该死的……偏偏这时候……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但幸好妈妈在摔倒前的一瞬间侧过身子,手腕灵巧地在地面支撑了一下,进而旋身变踢为扫,一个下鞭腿就扫向男人的腿弯!
“哼……”那男人显然也没想到妈妈能做出这样的反击姿势,这样诡异奇巧如灵蛇一样的动作显然只有骨架轻巧的女性才能做到,在猝不及防下,他的腿弯猛然受挫失衡,一下子就要单膝跪倒在地。
而妈妈迅地缠上男人健壮的身子,那令无数企业家垂涎欲滴的丰腴美腿和性感的娇躯就这样“亲密”地贴在男人的后背,紧接着双手紧密缠绕在男人的脖颈上,以一个血绞的动作用力一掰,男人顿时面红耳赤地翻起白眼、摔倒在地上!
锐利的高跟鞋鞋跟踩住他的手腕,猛地一压,军刺就在男人的痛呼和骨裂声中“哐当”落地。
解决……一个。
我有些面红耳赤地盯着摄像头,感觉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这一幕幕打斗实在是太惊人、太夸张了,要知道这可不是拍电影,这可是实打实的生死搏杀!
而我的妈妈,竟然在这样的危机中显得怡然自得!
就在这时,第三个家伙从地上爬起来,鼻血淌得满脸都是,他动作因此减缓了不少,一记记重拳显得有些笨重,妈妈矮身躲开,头像是鞭子一样“啪”的甩过男人脸庞,她迅地踢中他的膝盖——尽管妈妈身上也有些伤痕,还崴了脚,但三打一他们都没能对妈妈造成威胁,一对一就更不是对手了。
那人假装向左,然后猛地向右扑来,拳头瞄准她的肋骨,妈妈用前臂挡住,冲击让她微微一晃,但她稳住下盘,立即反击。
不过男人猛地扑向她,把妈妈往墙上撞,凭借着体重的优势和这种搏命的打法,两人一起重重撞上墙壁,她的肩膀狠狠砸在砖墙上,正好磨蹭到伤口,让妈妈忍不住痛呼出声。
“嘶——”我也跟着倒吸一口凉气,我知道那种伤口二次受创的感觉,当年踢球的时候连续弄伤两次,差点让我当场昏厥过去。
而对于妈妈来说,这种痛楚似乎加剧了她的血性。
她的另一只手猛地伸出,手指弯曲,划过男人的眼睛,男人那健壮的身子一缩,护脸的手放下,她抓住空隙,一膝盖狠狠顶进他胯部。
“啊——”
那人弯下身,脸上定格着无声的喘息和剧烈疼痛的表情,妈妈抓住他肩膀,拽着他向下,另一只膝盖砸向他鼻子——再一次血花四溅,男人痛得几乎不出呻吟,只能软软的倒下。
巷子安静了,只剩妈妈粗重的呼吸声。
妈妈——夏澜萍,她站在那儿,双拳紧握,撕破的礼服贴在汗湿的皮肤上,白腻的肌肤沾染着汗珠,微微泛着光,有种野性的美。
摄像头画面闪了一下,有一瞬间,我觉得她朝镜头瞥了一眼,仿佛知道有人在看一样。
她抹了把头,扫视四周,然后缓缓地走向那唯一一个还没昏过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