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给他斟了满满一大杯的清酒。
酒香四溢,三人碰杯,屋外不时传来爆竹的声音。
木槿眉眼弯弯,眼里皆是喜意。
“今年忙活了一年,收获满满,明年大家夥儿再一起努力,家里日子定然越过越红火!”
周蔺跟着笑了起来,和木槿碰了碰酒杯。
闻昭然笑道:“明年,家里木楼盖好,大哥,大哥夫,要努力给家里添个胖娃娃,日子就更热闹了。”
木槿闻言,脸色一红,看了眼周蔺。
夫夫俩相视一笑,木槿温声笑道:“好。”
夜枭和黄胖儿的饭盆里,装的也都是肉和骨头,还有两三只冒着热气儿的饺子。
一年来,家里几人辛苦,家里的毛孩儿也没闲着。
夜枭看家护院,偶尔还能捉一只野兔野鸡回家。
黄胖儿自来家,家里的耗子少了不少。
都是家里劳苦功高的功臣,大过年的,木槿和周蔺夫夫俩自是不会亏待了它们。
三人碰杯,村里富户放起了烟花,空中开出朵朵绚丽的花儿。
三人吃过年夜饭,把竈屋收拾干净。
木槿给闻昭然包了十六文的压岁钱,不多,一番心意和祝福。
今儿要守夜,都未睡,本想打麻将打发时候,却是少了一个人。
这般想着,门外传来白齐秋的声音。
“大哥,大哥夫,提早儿来给你们拜年了。”
木槿眼睛一亮,匆匆起身,走到院门口。
木门打开,“怎的这时候过来了?可吃了饭?”
木昭野手里拎着一只烧鸡,笑道:“家里只我和齐秋,忒冷清,便来叨扰蔺兄你们了。”
“什麽叨扰不叨扰的,快些进来,外头怪是冷。”
木槿喜笑颜开,家里人多,真真是热闹了不少。
几人磕着瓜子儿,唠着嗑儿,打着麻将,好不惬意自在。
周蔺牌运不怎的好,乖乖坐在木槿身旁,帮他看牌。
看了眼窗外,见夜深了不少,突然想起来,聚财的木棍还没放到门口,堵门。
紧着便出了门,拎着油灯去柴房挑了几根粗壮的木棍,把家里大大小小的门,都堵上了。
“碰,大哥,我今儿从镇上回来的时候,遇着离哥儿了。”
白齐秋今儿是和木昭野给镇上的木匠铺子贴春联儿,回来的时候,在村口遇着的他们。
木槿摸了张牌,“离哥儿看起来如何?”
白齐秋想了想,“穿的比平时好了不少,棉麻的新棉衣,新棉裤,脸也洗的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乖乖的坐在丰年叔家门口。”
木槿看了一会牌,打了张一条出去,闻言笑道:“那就好,我本还想着过两日去瞧瞧他。”
“秦叔麽也在,不知从哪儿买的糖葫芦,和离哥儿有说有笑的,看起来他俩处的还不错。”
木槿闻言松了口气,虽然他为着自家考虑,没接手王离。
心里却是总觉着有些欠疚,如今听他过的还不错,总算能放了点儿心。
闻昭然抱着暖烘烘的黄胖儿,为着王离,很是打抱不平。
“什麽爹跟小爹啊,养这麽久,便是猫狗也有感情了,自己的孩子,竟能说丢便丢。”
白齐秋出牌,闻言道:“唉,好手好脚的哥儿还多的是人家嫌弃,更何况离哥儿心智有缺。”
“我都觉着,离哥儿生那场大病,王家老两口拖着不给看,是故意的,若是个儿子,刚起热,怕是都要急坏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