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结局上·深春前冬眠
事情是怎麽演变成这样的呢?
原本舞枪的沈磐和贺应濯比试,两人越比越认真。
沈疏明看着他们一会被打飞,一会吐血,再一枪差点扎进肉里,一剑险些削掉半个头。
心口上上下下跳着,不由喝了口姜汤压惊。
你们习武之人都是这样比试的吗?
他要是会武的话,岂不是大型家暴现场麽。
当然,他是被打的那一方,想想就幻痛了。
“要不算了,你们休息下?”
无人回答。
沈疏明眨眼,“阿磐,陛下?”
打上头的两人进入了忘我的状态,眼中只有彼此…手中的剑和枪。
沈府庭院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呼啸着毁灭无数花草摆设,好似要毁了这一般。
角落里,还有两个面红耳赤,时而冷笑的人互相争辩。
满堂人只馀沈疏明一人孤寂的吸溜了口姜汤。
简单来讲,没一个人搭理他了。
你们就是对待病人的吗?
沈疏明惆怅的看了眼他们,低头吸…吸不动了,这可真是难喝。
等上头的两人打完,吵架的吵完,沈疏明挑挑拣拣批完贺应濯留下的奏折,催促後厨备膳,给沈磐整理好了国子监书籍。
然而如此善良热心的他并没有被珍惜,他被重新塞进了屋里,勒令好好养病,不许瞎忙活。
好惨,沈疏明想,他真的好惨。
带着这种小小的悲愤,身体争气的好转起来。
沈疏明来不及高兴一会,得到一个消息贺应濯病了。
他神色微妙,瞬间想起那日的吻,一时间不知道该嘲笑某人说不会中招,还是先懊悔他真的把病气传过去了。
最终,他溜达到贺应濯暂住那间厢房——因两个生了病的人被所有人用不赞同的目光盯着,未免更严重遂分开。
当然陛下能同意的缘由是怕沈疏明会加重病情。
至于为何此人还在这,自沈疏明生病起,陛下就成了沈府的常客。
一到闲暇就出宫来沈府,府中的下人从诚惶诚恐到面不改色。
全福一副“这是咱家未收复的地盘”进入沈府,自如的使唤府中下人做事,大约就是这点和松良起了争执。
眼下陛下病了,府中的汤药又多备了一个人。
沈疏明笑眯眯地跑到他门前,抱臂倚靠在那,“不似我这般?”
“不会轻易中招?”
贺应濯咳嗽一声,斜来一眼,“意外。”
沈疏明选择先嘲笑再安慰,就是这个安慰很不走心,“嗯嗯,是意外。”
他放下手,探出脑袋,眸光狡黠,“要再亲一次吗?”
完全是故意撩拨人。
贺应濯轻嗤一声,走过去亲了上去。
分房失败,亲了这麽一下,沈疏明不出意外的严重了。
秉持着都严重了那还分什麽,他卷起被褥理直气壮的爬床。
贺应濯…贺应濯抵挡不了。
虽然都生了病,但两个人之间好的快得却是沈疏明。
他只反复了一天就照常了,反倒是贺应濯有愈发严重的架势,不常生病的人一生病比他严重多了。
沈疏明就分走了他大半的公务,吏部的事还叠加着,忙得人焦头烂额,恨不得一直告病假好了。
宁愿喝味道奇怪的姜汤和苦涩的汤药也不想在忙公务。
中间病未痊愈时,阮府倒是派人来过一次,刘管事送了小半个马车的药材。
沈疏明能好起来未必没有这些药材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