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别琢磨了抱抱
淡淡的苦味蔓延在唇齿间,嘴巴都是苦涩的味道。
亲了没多久,沈疏明就亲不下去了,笑歪在贺应濯颈窝上,声音沙沙地,“这算不算你也服了药?”
“是不是很苦?”他舌根都还带着苦味呢。
亲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又喝了一次药,味道古怪至极。
就这,贺应濯偏说,“甜的。”
沈疏明好笑得捏他後颈的肉,薄薄的一层覆在骨头上,“我看你是味觉出错了。”
“得找大夫给你换一剂药吃吃看。”
贺应濯:“然後再给你尝尝甜否?”
非得让他尝一下是吧,沈疏明哼哼两声,偏头湿润的唇角蹭了蹭他的。
柔软的唇互相摩擦,很快移开。
沈疏明轻笑,“这才是甜的,不喜欢吃苦,濯濯还是别生病了好。”
贺应濯瞅他一眼,伸手拿起来搁置在被褥旁的玉瓷碗,走到桌前放下,又大步走了回来,坐在他榻上。
眸光始终落在他身上,声调平缓,唇带着亲密过後的艳色。
“说的好听,你是怎麽病的,朕知道你是去阮府祭拜的,倒是不知道你祭拜到一半,舍命陪人跳进荷花池里,”
“是嫌阮府给一个办丧事不够,好捎带上自己?”
说到这,他声下压,溢出醋味来,“一个自己在沈卿看来还是少了。”
“你是陪着傅家那个蠢东西殉情去了?”
念到“殉情”二字,陡然阴冷了眉眼,舌尖抵在一唇齿上,一句“我呢”缄默几下,恼恨的咽下去。
再瞧这逆臣挑着唇角笑,眉目含着万千情丝似的。
到底是气不过,拽着人咬了上去,阴毒的话冒出来,“你敢这麽消失?”
“最後一面都不留给我,便是你这麽走了,沈疏明你也别想摆脱我,掘地三尺,我也会找到你。”
沈疏明吃痛的嘶了声,捏他後颈,“我和他殉?我不如和池塘里的蛙殉呢。”
“吃醋也得换个认真的来,我要是说我最喜欢陛下,濯濯是不是得跟自己吃醋?或者我说我最喜欢濯濯?”
“这麽一想,陛下是不是有点可怜?”
“都是我。”贺应濯冷着张脸说。
“行,你的,我也是你的。”沈疏明指自己破了个口子下唇,声音沙哑,“你咬破的,这也是你的。”
“你要是把阮府掘地三尺了,那掘出来的别管是什麽也属陛下的。”
贺应濯让他这麽一说,火气下去了,冷脸道,“要他阮府的东西做什麽。”
眼睛转到他脸上,“朕要的又不是那些。”
沈大人嗯嗯嗯了一连串,沙沙的声音磨纸似的磨陛下耳朵,“对。”
“你也掘不到什麽东西,要来做什麽。”
“还惦记着跑不跑的事呢,嗯?等我病好了,给你跳一次,跳宫里的护城河。
死了也护着陛下怎样?要不想我死,死前找个锦云卫给臣捞上来,太医几针下去吊口气。
实在不行,你收拾下,准备好後事和我一道殉情?”
一番话说下来,贺应濯抿唇,冷着脸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