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亲手作图,简易的描绘了几笔,以至于他此刻记忆犹新。
这一带的选址不远处是一个小村落,还是他当初在燕京和猎场两边来回赶往时无意发现的。
他们此刻所处地带,加之混乱寻人的禁军,要出去并不是多难。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他们走到了小村落。
与此同时,自山上赶来却怎麽也寻不到人的赵善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沉着一张冰山脸。
副将更是惊慌,此处偏僻,总不能让野兽给叼走了吧。
有心想问统领几句却败于他的气势下。
不过他不敢问,有人却敢。
“说好的护卫陛下呢,咱家倒是要问问你,陛下和沈大人人呢?!”
全福一被邬三放下,便气势汹汹地质问赵善,“赵统领,你就是这样完成陛下的命令吗?”
邬三闻言,飞快接上,“全福公公所言极是,我听闻赵善你还朝陛下射了一箭,莫不是心存歹意,故意为之?”
本想为统领说几句话的副将闻言立即闭嘴,不敢多想赵统领不久前,可以称之为谋逆的举动。
可以说,当时在场的所有的禁军都呆住了。
如今说什麽都没用,唯有寻到了陛下才可解释。
“好啊,好你个赵善!”全福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还敢朝天子射箭!”
“咱家就等着瞧陛下回来了怎麽罚你。”
赵善脸色不好,懒得与这胡搅蛮缠的太监多说,“待陛下回来一切自有定夺。”
“当务之急是尽快去寻陛下,你们二人不必与我多言。”
气得全福对他翻白眼,倒是邬三多看他一眼,察觉出些许内情。
遂挥手招来下属,“去叫宁王那边的人都回来,围着这猎场附近给我找陛下。”
远处,小村落。
围场上的人为寻帝王恨不得掘地三尺,此刻倒是隔绝了一切。
显得分外宁静平和。
贺应濯有了一点意识时,便察觉到周遭异处。
陌生的环境让他格外警惕,睁眼的一霎便彻底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破败的瓦片,房梁搭着长柱塞了些茅草混着瓦片,刺目的天光从中照亮腐朽潮湿的内里。
简陋到和常年不曾修缮的冷宫有得一比,是贺应濯许久未见的了。
这样破旧的屋子实在遮不住什麽声响,以至于贺应濯清楚听见外界的声音。
“沈大哥,这是我阿娘让我给你的草药,嚼碎了吐出来敷在身上可以消炎。”
“是吗,多谢,还有水吗?我想我们需要清洗一番。”
“有的沈大哥!我丶我今早多挑了些水,你们都可以用。”
“多谢,只用告诉我河流方向便好。”
“顺便再借用一下扁担水桶,其馀就不用了,谢谢你小蛮。”
在听到沈疏明声音的时候,贺应濯便松懈了下来,冷淡的起身。
那位名叫小蛮的姑娘唔了声,清脆的应了下来,随後是逐渐走近的脚步声,木门响起刺耳的‘吱呀’声。
沈疏明推开门,对上贺应濯冷淡阴郁的神情。
“这里是何处?”他问。
他顿了顿,转身合上门,笑意轻飘飘地落不到实处。
“显然易见,此处不是围场。陛下,臣寻不到更好的去处,只能暂且委屈你了。”
贺应濯从他话中分辨出来,“是你带朕来这的?”
话语出口时,看向沈疏明的眼神已不再是平淡,属于帝王的不悦高高在上的睨来。
谴责他自作主张,不悦事情发生了变故,贺应濯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