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原来如此!
可这与宁王说的话有什麽关联。
贺渊也想到了这一层,不悦道,“本王叫你说话,你做这个手势干什麽。”
刘大人自觉接过翻译的活,“王爷,沈大人伤了咽喉,口不能言。”
“口不能言?”贺渊听完,眸子半眯,狐疑的盯着刘大人。
怀疑这老东西诓骗他,怎麽就这麽巧口不能言,可一看周遭的大臣没什麽反应,似乎早就知道的样子。
不像作假。
看来昨日宫宴的事是搞不清了,该死。
贺渊心情不爽,方才忽略掉的疑问又占据上风,此人既然口不能言,他问话却竖起中指,夸他聪慧。
贺渊眯起眸,挑剔的打量沈疏明。
随後,像是明白了什麽一般,轻蔑道,“你是在和我玩欲擒故纵吗?”
沈疏明:?
饶是他,也不由石化了一瞬。
贺渊见了,高傲道,“不知道你是抱着什麽心态和本王玩这一招,不过劝你放弃。”
“本王的心和身都是属于另一人的,不是你能肖想的存在。”
“沈疏明,下回见了本王,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别耍花招。”
话落,贺渊一甩袖,仿佛是不愿给他一丝幻想的机会大步离开,背影都透着自傲。
沈疏明:“……”
他嘴角抽搐,真的失语了。
宫道上静默无比,衆人一致沉默的动了动脚趾头,尬笑几声。
“…点卯快迟了吧?”
“似乎是的?”
“哈哈哈…诸位,咱们走?”
“咳咳,走丶走。”
他们擦了擦汗,只庆幸不是自己被宁王说了这番话,见沈疏明还立在原地。
不由同情的望了他一眼,以过来人的身份拍了拍沈疏明的肩。
“宁王就是如此。”
此人语重心长的一叹,颇为惆怅,“唉…习惯便好。”
沈疏明又无语又想笑,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麽表情来了,最终只能用同款惆怅的表情叹气。
哎,一直憋笑,也很愁人的好不好。
有了宁王这一打岔,没人关注沈疏明脖子上的伤了,衆人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累中。
明明在吃瓜,最後却发现嘴里的瓜有条蛆。
难评,着实难评。
衆人糟心的提笔画卯。
同样被恶心到的还有远在另一头的阮相,他憋屈的让渡不少手上留下的权利,又是赔罪,又是跪地磕头。
总算保住了阮玉的性命,可谓心累至极。
随後被全福带着去了扣押阮玉的宫中,见到屁股和背上全是血,几乎奄奄一息的儿子。
顿时老泪纵横,“儿啊,你莫怕,爹这就带你回府。”
阮相指使着下人擡起阮玉,皱着眉看了眼同样奄奄一息的小厮书韵,让人擡下去一并治疗了。
心头的怒火与不满堆砌在胸腔,阮相实在没想到陛下会如此残暴。
本就对贺应濯为君不赞同的他,想到了宁王前不久与他说的话。
心下动摇之际,忽地被拉了下胳膊。
阮相回神,低头见阮玉唇动了动,急忙凑过去,“阿玉,你要说什麽?”
谁知阮玉神志不清的看了他一眼。
开口第一句是,“爹…陛丶陛下呢?他怎麽…没来。”
阮相:“……”
这一刻的无力感,谁懂。
突然有种儿子不如死了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