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在和我玩欲擒故纵吗?
沈疏明觉得此处该有全福那句“我不是,难道你是?”
他装作听不见,直接往前走理都不理身後那个傻子。
这番举动似乎激怒了对方,身後一阵怒沉脚步声,沈疏明侧身回头,馀光瞥见了刘大人诧异的表情。
“宁王殿下?”
宁王,沈疏明眉心一动,看向这个发怒的男人。
身高八尺,额上束冠,赤红的衮龙袍加身,冷峻的面容沉着怒火,勾唇冷冷一笑,“没听见本王喊你吗,你是聋了?”
“耳朵不想要,本王就帮你割了。”
说话挺贱。
贺渊见沈疏明一声不吭,自认为吓到了他,嘴上嗤笑,轻蔑扫过面前人,果然这世上的人只有他的阿玉才不怕他。
其馀人都不过如此。
想到还囚于宫中不得出来的阮玉,贺渊面色一沉。
目光在青紫的脖子上绕了一圈。
怎麽也想不通这人居然还能活着,明明是万无一失的事,竟然让贺应濯逃了过去。
他还真想见识一下,那小皇帝被人压在身下亵玩的狼狈样。
跟下贱小倌似的人能做皇帝吗,谁知道贺应濯没事,连带着沈疏明也活着。
一局谋算下来,受了委屈的竟然是阮玉。
他的人,因此受了委屈。
这个本该成为牺牲品的三品小官却还活着。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理。
贺渊强压住心中不悦,声音倨傲不容拒绝道。
“本王问你,你昨日怎麽出的宫,脖子上的伤又是怎麽回事,如实交代,若有半分隐瞒,本王定叫你生不如死。”
衆臣一边放慢脚步,暗搓搓看戏,一边眼皮一跳拍了拍胸口。
皇城中明目张胆的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不愧是宁王。
有几个官员已然皱起了眉,暗中分析如今的朝中局势,虽说陛下已登基了,可才不过一月而已。
宁王却不尽然,他是当今陛下的皇叔,与先帝同个辈分。
只不过宁王出生时太子之位都定了下来,别说夺嫡了,都特麽夺完了,没他什麽事了。
宁王自然是不甘心的却也没什麽办法,先帝的皇位坐得实在稳当,势力也衆多,二者没有可比性,可贺应濯就不一样了。
衆臣心中揣测,偷瞄着沈大人的脖子。
昨日的宫宴,陛下提前离席,一走就再没露面,听说阮相和宁王请求面圣都被拒了。
这其中竟与沈大人有关?
他们心痒痒的很,明知最好不要多打探,可就是忍不住啊!
纷纷偷瞄着沈疏明,不知他会如何回应。
而万衆瞩目的沈大人,在群臣的注视下仪态端方的擡手。
衆臣呼吸一屏。
这是要打宁王?!
刺激啊!
却见沈疏明微微一笑,竖起一根中指。
衆臣:?
此为何意。
再看宁王,同样眉头一皱,显然也不明白沈大人这是什麽意思。
唯有刘大人露出了“衆人皆醉我独醒”的暗爽笑容,他清清嗓子。
吸引了衆多目光後,笑得老脸容光焕发,用一种“这题我会”的骄傲口吻道,“老夫懂。”
“这是聪慧的意思。”
“沈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刘大人骄傲的回答完,求证似的看向沈疏明,得到一个竖起的大拇指。
这个手势比方才的好理解多了。
衆人顿时恍然: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