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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徐龙灿(第2页)

“你的画廊最近在和杨家合作?”他突然问道。

我挑眉:“你在关注我的事业?”

“只是提醒你,杨家的二公子对你有点过于热情。”他的语气平淡,但手中的解剖刀却微微偏了角度,破坏了那只飞蛾的触角。

我笑起来:“吃醋了?”

“维护婚姻的体面是我的责任之一。”他合上笔记本,“即使它只是个空壳。”

那晚之后,我开始注意到徐龙灿更多细微的举动。他会在家族聚会上适时地搂住我的腰,在别人讲笑话时转头对我微笑,仿佛我们是一对恩爱夫妻。而我也学会了配合,在适当的场合靠在他肩上,或是为他整理领带。

我们成了完美的演员,在众人面前演绎着虚假的甜蜜。

只有一次,我看到了他的失态。那是在他父亲的生日宴上,一位远房亲戚喝多了,拉着我的手说个不停。徐龙灿平静地走过来,礼貌地请对方放手,但握住酒杯的手指关节却泛着白。当晚回到别墅,他将那只酒杯摔在了墙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下次离那种人远点。”他背对着我说。

我站在楼梯上,俯视着他:“怎么,徐大少爷终于入戏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离开了客厅,留下满地的碎片。

我没有收拾,就让它们那样散落在地板上,像我们关系的隐喻。

第二十六年的冬至,禁锢半生的枷锁突兀地断了。

那天我们本来要参加一个商业晚宴,但临出门前,因为一点小事生了争执——具体为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我们之间的争吵太多,多得像是秋天的落叶,数不清也辨不明。

“我自己去画廊,晚上的活动取消。”我抓起车钥匙,没等他回应就摔门而出。

徐龙灿追到车库,拉住车门:“苏雅,别闹。”

“谁在闹?”我甩开他的手,“不是你说的吗?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场戏,我今天请假不行?”

他的眼神冷下来:“随你便。”

那是我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去画廊的路上,下起了小雪。我打开车窗,让冷风灌进来,试图吹散心中的烦躁。也许是因为情绪影响了判断,也许是因为路面结冰太滑,在一个急转弯处,我失去了对车子的控制。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我看见方向盘在手中疯狂旋转,看见挡风玻璃外的世界天旋地转,看见一片血红在眼前蔓延。

然后,血雾在冷空气中肆意散开。

消息传来,徐家老宅一片哗然。徐龙灿却仿若置身事外,机械地应付着前来吊唁的宾客。只在葬礼上掉了几滴眼泪——恰到好处的几滴,足够体面,又不会太过悲伤。

他为我选了一块昂贵的墓地,墓碑上的照片是我二十岁那年拍的,笑得灿烂而虚假。葬礼那天,他一身黑色西装,站在伞下,接受着人们的慰问。

“节哀顺变。”人们说。

他点头回应,表情管理得无可挑剔。

当我以灵魂状态漂浮在葬礼上空时,我看到了这一切。原来死亡并不能让人获得自由,我仍然被束缚在这段关系里,看着活人为我表演最后的告别。

徐龙灿在葬礼结束时,轻轻摸了摸墓碑上我的照片,动作轻柔得像是抚摸情人的脸。

“终于安静了。”他低声说。

我愤怒地卷起一阵狂风,吹落了他手中的伞。他愣了一下,然后对身边的人说:“看,她就连死了也这么任性。”

许是怨气深重,我不得转世投胎。

死后第一年,我徘徊在别墅里,看着徐龙灿的生活一如既往。他依然早出晚归,依然整洁有序,书桌上的昆虫标本越来越多。

有时他会站在我的房间门口,一动不动地站上几分钟,然后转身离开。我的东西他一件都没扔,衣柜里还挂满我的衣服,梳妆台上还摆着我的化妆品。

有一次,他喝醉了——这是很罕见的事。徐龙灿向来节制,从不过量饮酒。但那晚,他摇摇晃晃地走进我的房间,倒在床上,抱着我的枕头深吸一口气。

“你满意了吗?”他对着空房间说。

我想回答,但出的只有一阵阴风,吹动了窗帘。

他轻笑一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连死了也不肯放过我。”

死后第二年,徐龙灿开始频繁地梦见我。在那些梦境里,我们回到了童年,在两家之间的那个小花园里追逐。梦中的我没有尖牙,不会咬破他的嘴唇;梦中的他不会碾碎蝴蝶,只是温柔地牵着我的手。

每次从这样的梦中醒来,他都会坐在床上呆良久,然后起身去书房工作,仿佛这样就能逃离那些过于美好的幻觉。

我开始意识到,死亡并没有让我更了解徐龙灿,反而让我更加困惑。在他冰冷的外表下,似乎隐藏着某种我从未试图去理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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