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执松开她,从头到脚打量着她,见她眼底青黑、嘴角干裂,心疼不已。
“跟我来。”他带着叶挽宁回自己的军帐。
这顶大帐宽敞整洁,铺着厚毡毯,角落里还有个小火炉,暖意融融。
“你先歇着,我去看看患者。”裴执说。
“我跟你一起去。”叶挽宁不想让他独自忙碌,想与他并肩作战。
裴执没有阻拦,两人一同去了重症患者的帐篷。
裴执在她指导下,笨拙地帮忙喂药、擦身。
叶挽宁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甜丝丝的。
忙到后半夜,所有患者都安顿好,两人才回到裴执的军帐。
“边关条件艰苦,只有这一顶像样的大帐,你将就睡吧。”裴执说。
“我去外面守着。”
“不行,外面太冷还不安全。”叶挽宁拉住他,“大帐这么大,我们分开睡就好。”
裴执犹豫了一下,点头应允。
他拿出自己的被褥铺在毡毯一侧,又给叶挽宁铺好另一侧。
叶挽宁实在太累,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裴执坐在一旁,借着微弱烛光,静静凝望着她的睡颜。
她眉头微蹙,似在做噩梦,嘴角却又带着浅浅笑意。
他伸手想帮她抚平眉头,指尖快要碰到额头时,又悄悄缩了回来。
怕惊扰她的美梦,也怕自己抑制不住心底的情愫。
不知过了多久,叶挽宁翻了个身,迷迷糊糊朝着温暖的方向挪了挪,最后靠在了裴执肩头。
裴执身体一僵,感受着肩头的柔软温热,心跳骤然加快。
他低头看着靠在肩头的她,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阴影,格外惹人怜爱。
他一动未动,彻夜未眠。
怕惊醒她,也怕这份难得的亲近消失。
天快亮时,叶挽宁缓缓睁眼。
现自己靠在裴执肩头,脸颊瞬间爆红,慌忙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
“再睡会儿,还早。”裴执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格外磁性。
叶挽宁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两人距离极近,她能看见他眼底的自己,也能嗅到他身上墨香与硝烟混合的安心气息。
裴执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喉结滚动,缓缓凑近。
叶挽宁心跳得更快,闭上眼,满心期待。
就在两人额头即将相碰、唇瓣快要相触时,帐外传来士兵的咳嗽声。
紧接着是李老大夫的声音:“叶大夫,裴大人,有病人病情变化,快过来瞧瞧!”
两人瞬间回神,慌忙分开。
叶挽宁脸红得像苹果,不敢再看裴执,急忙起身:“我、我去看看。”
裴执定了定神,按捺住心底悸动,跟着她走出帐篷。
方才的暧昧,像投入湖中的石子,在两人心底泛起圈圈涟漪,久久不散。
之后几日,二人并肩抗疫,默契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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