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守旧的重臣们面面相觑,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
皇帝龙颜大悦,当即同意叶挽宁的方案,让她把改良的基础方交给西域使团。
还赏赐了大量药材,助西域防疫。
退朝后,裴执在御花园的梅树下等着她。
寒梅开得正盛,暗香浮动。他看着走来的叶挽宁,语气缓和了不少:“是我错了,不该怀疑你。”
长乐公主万万没想到,裴执竟会这般没骨气、没担当。
她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尴尬得半天说不出话。
“公主殿下,臣妇还有事,先行告辞。”叶挽宁看不下去,主动给她找台阶。
“我送你。”裴执立刻跟上。
两人并肩走出牡丹园,御花园小路两旁种满柳树,风一吹,柳丝轻轻飘动。
“刚刚……你是不是吃醋了?”裴执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挑衅。
叶挽宁的脸一下红透了,急忙别过头:“没有,你别乱说!”
“没有?”裴执停步转身,眼里满是笑意,“那你方才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我挽你手臂时,你见长乐公主碰我,是不是心里不爽?”
“我……我只是觉得公主殿下太失礼了。”叶挽宁结结巴巴地辩解,不敢看他。
“是吗?”裴执上前一步,两人距离骤然拉近。
他闻到她间清香,看见她泛红的耳尖:“我觉得,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叶挽宁心跳得飞快,像揣了只小兔子。
她猛地抬头,撞进他温柔的眼眸,一时间忘了言语。
阳光从柳丝间漏下,勾勒出他俊朗的轮廓,眼底的宠爱让她浑身都暖融融的。
“我……我该回传承馆了。”叶挽宁慌忙低头,拔腿就跑。
裴执看着她狼狈奔逃的背影,笑意更深。
原来她心里是有我的,这羞赧的醋意,真甜。
疫情初步受控的那晚,叶挽宁靠在临时住处的地上。
那就是普通的军用大帐,四处透风,地上只铺了层干草,连像样的被褥都没有。
李老大夫端来一碗热粥:“叶大夫,您几日没好好休息了,快垫垫肚子。”
“您也别太拼命,身体是行医的根本,您要是出事,边关百姓和士兵可就没指望了。”
叶挽宁接过粥,热流顺着指尖暖到胃里,才缓过神:“李老大夫,重症患者情况如何?”
“托您的福,大部分都退了热,只剩几个气息不济,得重点照料。”李老大夫叹气。
叶挽宁喝了口粥,拎起药箱就往外走:“我再去看看,等他们好转了我再歇。”
刚走出大帐,就见远处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最前面那道玄色身影格外耀眼,即便在夜里也清晰可见——是裴执!
叶挽宁心脏仿佛漏了一拍,不敢置信地朝着人马飞奔而去:“裴执!”
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
裴执勒住马,看清是她,翻身下马快步迎上,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
“你怎么来了?”叶挽宁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眼眶一下就红了。
“朝堂事交给了副手,我不放心你。”裴执声音沙哑,满是奔波的疲惫与忧虑。
“你瘦了这么多,也黑了,受了不少苦吧?”
叶挽宁摇摇头,贪恋地靠着他:“我没受苦,疫情已受控,再过几日就能解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