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怀中的酒坛却完全没开封。
风吹的屋内烛火轻晃了一下,摇曳的灯影落在屏风上时,徐清岚瞬间就明白过来,宋宝琅突然脸红的原因了。
“别装傻充愣!老实交代,你背着我做什麽亏心事了!”宋宝琅察觉到了徐清岚的视线,她怕徐清岚看出端倪,便故意又抓着这个不放。
徐清岚将外袍穿上,一面系衣带,一面从屏风後走回来,如实相告:“我今日是去赴老师的约。”
宋宝琅一愣。
全上京能被徐清岚称为老师的,就只有范文正了。
凭心而论,因为她阿娘的缘故,宋宝琅平等的讨厌范家的每一个人。
但她也知道,她是她,徐清岚是徐清岚,她不能因为讨厌范文正,就逼迫徐清岚自毁前程的跟范文正划清界限。
“那这酒……”
“这酒是我自己付银子买给你的。”
宋宝琅听徐清岚这麽说,虽然不大高兴,但却将酒收下。
徐清岚明白,这便意味着,此事在她这里已经翻篇了。
“不过这酒有些烈,而且与你平日喝的不同,你初次尝的时候最好适量。”徐清岚提醒。
“知道了。”宋宝琅嘟囔了一句,将酒坛放下,“徐清岚,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徐清岚依言坐到宋宝琅对面。
“既然那书上写,同心蛊每隔十日就要发作一次,昨日那一关算是勉强过去了,那下个十日该怎麽办?”
从上京到苗疆光路程就得快一月,所以宋宝琅压根就不抱下次同心蛊发作时,他们身上蛊能被解的希望。
昨天她已经领教过同心蛊的威力了,她知道她是绝无可能硬生生捱过那种折磨的,既然捱不过那就得早做打算。
徐清岚一怔。她问这话是不想同他……
但徐清岚并未将这话问出口,而是询问宋宝琅:“你怎麽想的?”
“事已至此,我还能怎麽想!”宋宝琅乌灵的眸子气恼的瞪着徐清岚,“昨日事出紧急,我可以揭过不提,但下次我不要再喝避子汤了。”
“你喝避子汤了?”徐清岚愕然擡眸。
“这是重点吗?”
“避子汤大多寒凉,你又……”徐清岚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宝琅打断了。
“我不知道避子汤寒凉吗?可是不喝避子汤难不成要弄个孩子出来吗?”说话间,宋宝琅的眼泪克制不住的往下掉,“都怪你!虽然我知道你没那麽厉害,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可不想同心蛊还没解,他们之间又多了个孩子。
从前徐清岚就怕宋宝琅掉眼泪,现在更是如此。“此事是我之过,你别哭,我来想解决之法。”徐清岚坐过来,放低声音哄着宋宝琅。
从前他们在房事上稀疏,再加上宋宝琅性子纯真,徐清岚从没想过孩子这个问题。
而如今迫于同心蛊的缘故,这个问题就被摆在了明面上。
孩子不是阿猫阿狗,若将它生下来就得对它负责。如今宋宝琅既然不愿意,徐清岚自然尊重她的意愿。
宋宝琅泪眼婆娑问:“那你有什麽办法?”
“我会找到办法的。”
宋宝琅一听这话,就知道徐清岚毫无头绪。
她推开徐清岚为她拭泪的手,直接表明态度。
下次同心蛊发作前,若徐清岚仍没找到避子汤之外的办法,他休想挨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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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晚凌晨见,红包随机掉落中[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