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鲤鱼打挺就起了身,戒备地看着陆惟青。
他也不强求,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她先行。
姜燃低头察看了一下,被他弄皱的地方已经不太明显了,才施施然开门。
一路上,她都极为警惕,没让陆惟青抓住机会做那些让人脸红的事。
本来她还有些自得,直到要就寝前,陆惟青挑眉看向她。
姜燃一个箭步窜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毫无气势地威胁他,“我今日要早睡,你可别乱来。”
“为何要早睡?”
“当然是明日早起去听祁先生……”
说到此处,姜燃猛地瞪大了眼。
“我的扇坠!”
她总算知道了,陆惟青就是故意逗她的,害她急着出门,把扇坠给忘了。
“就这么想去?”陆惟青见她耸拉着脑袋一脸遗憾,唇角最后一丝笑意也消失了。
姜燃心痛地摇摇头,违心说:“也没有很想去。”
“既是如此,那我明日就不陪你去了。”
“去!想去。”姜燃瞬间兴奋了。
她怎么忘了,如果陆惟青能同她一起去,哪还需要什么信物?
姜燃此时还没想到,陆惟青这老狐狸做什么事,都是有条件的。
于是她被迫坐在某人膝上,听《入蜀记》听到半夜。
“不去了,我不想去了——”
姜燃实在忍不住讨饶。
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像是永远吻不够一样,一遍又一遍。
遇袭
第二日,姜燃终究还是去了。
她顶着兔子似的一双眼,被陆惟青从被窝里薅出来,梳洗时都快睡过去了。
陆惟青还是没放过她,将人一把抱起塞进马车里,往国子监去了。
因他领着,无人敢阻拦她。
好在还有几个闺秀,也久闻祁先生才名,央着家中父兄带着来凑热闹,姜燃在此处倒不显得突兀。
祁新见她来了,还扬手示意了一下,姜燃用余光瞥了一下陆惟青的脸色,心中警铃大作。
好在此处人多,他给她留了几分面子,绷着唇牵住她,找了个后排的位置落座。
身边传来似有若无的柑橘香,姜燃收敛了心神,专心听祁先生讲学。
许久未见,祁先生的学问愈发进益了,妙语连珠,又会活跃气氛,姜燃困意全无,左手托腮入神地听着。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她的手腕,略一使劲,将她的手拢在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