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交叠之下,陆惟青掐住她的手腕,轻揉慢捻。
昨夜的记忆涌上心间,姜燃脸立刻红到了耳根,祁先生的声音忽远忽近,听在耳中,却再也无暇思考。
她轻轻挣了一下,低声道:“别闹。”
陆惟青却未松手,甚至还往上挪了一下,用指侧的一处薄茧,磨着她小臂内侧的软肉。
姜燃也不是任他揉捏的,起了坏心,反手捏住他腿上的肌肉,瞬间察觉到他浑身紧绷起来。
她得意地眨了眨眼,然后手上松了劲,示意他停战。
陆惟青哪是轻易认输的人,一下轻捻,一下画圈,搅得她更加无法定神。
姜燃怕被人看到,眼中起了一层薄雾,娇娇怯怯地望向他,无声讨饶。
他没想把人弄哭,立刻停了手,规规矩矩地和姜燃五指交握,开始听祁新讲学。
听完一个多时辰,他不得不承认,这人有些见地,假以时日,绝非池中物。
讲学结束后,仍有不少人围着祁新问问题,可他的眼神时不时飘向姜燃的方向。
姜燃想着打个招呼再走,却担心陆惟青又要发病,心中拿不定主意。
没想到他此时倒大度了,示意姜燃可以过去跟他告辞。
姜燃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那我可去了噢——”
陆惟青颔首,却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往她手心里塞了一个小物件。
姜燃抬手一看,正是祁新昨日给她的那个小扇坠,一时失笑。
他也不怕人笑话,对她的占有欲毫不掩饰。
“要和我一同去吗?”姜燃扬眉问了一句。
“不用,我才不是那般小气之人。”陆惟青蹦出两句违心的话,倚在门边盯着她的背影。
姜燃上前和祁先生寒暄了几句,大大方方把扇坠交还,谢过他的好意,就轻快地小跑回来。
“回去吗?”
陆惟青抿着唇没答话,牵起她的手就往外走,步子还有些急。
到了人少处,陆惟青凑过来,贴在她耳边问了一句:“夫人,你可还心悦于我?”
听得这句话,姜燃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瞬间又升上来了。
昨夜到最后,他偏要央着她承认心悦于他。
姜燃后来实在是困了,被他绕得晕晕乎乎,不知怎么就说了句心悦他。
陆惟青回味了半晌,方才放她去睡了。
那时她困了,而且是在家中,并不觉多羞人。
但此时天色尚早,他就说这些,姜燃咬着唇,断然不肯答他的话。
“夫人,你可还心悦于我?”见她不愿说,他也不恼,慢条斯理又问了一遍。
姜燃震惊于他脸皮之厚,捂着耳就要逃,却被他一使力,搂在了怀里。
陆惟青弯着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委委屈屈地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