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顾临川做梦梦到了上辈子的事情,对一些事情提前了解,他才会害得了砚修!沈清禾心中有些愧疚,如果不是砚修救了她,又为她跟顾临川作对,他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仅是愧疚,还有痛恨,她已经决定了,她一定要想办法把顾临川给解决掉!
而且她现在还不知道顾临川梦到了多少事情,如果梦到空间的事情,那自已的处境就更危险了,还有,顾临川都做梦了,那林映雪呢?她之后会不会也做梦?
不过从之前在沈家湾碰到林映雪的那次来看,林映雪目前应该是没有梦见过上辈子那些事情的,但这也只是暂时而已,之后会不会梦到,谁也说不准,沈清禾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重生以后她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难题。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先配合好徐晨风把这场戏做好,如果真的能引蛇出洞,把该死的顾临川揪出来那就更好了,也省的她亲自动手。
徐晨风大概开了十来分钟的车,之后就在一个门前停下来,他摇下车窗,跟守卫员报备了沈清禾和霍芸的身份后就接着把车开了进去,在一排长长窄窄的平房门口,车子才停下来。
徐晨风还没有熄火,他说:“就是这里了,你们。。。。。。演得像一点儿,最好能哭出来。”
霍芸皱起眉,她从小就不爱哭,现在知道弟弟没事,她还怎么哭得出来?
“你刚才就该撒谎连我们一起骗了,现在这样你让我怎么哭得出来?我又不是电影演员。”
徐晨风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吗?”他敢确定要是他真这么做了,回头知道真相,霍芸姐肯定会逮着他暴打一顿,而且他觉得这招引蛇出洞很难奏效,因为柳家人不是傻子,不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傻乎乎地跳出来,不管砚修有事还是没事,他们都用不着等多久就能知道消息。
只是他还是想试试,万一柳家人真的沉不住气呢?
沈清禾说:“我哭就行了,霍芸姐你尽量表现得难过一点儿,或者用手挡着眼睛,别让人发现你是装的就行。”
霍芸也松了一口气,“好,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把事情说好,徐晨风才把发动机熄火,三人一起下车走进医院。
“徐副营长。”有人跟徐晨风打招呼。
“嗯。”徐晨风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声,那人知道徐副营长跟霍营长关系好,现在霍营长还在昏迷,他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沈清禾和霍芸跟在徐晨风后面一路走到一间病房面前,病房外面站着不少守卫,见他们似乎要进去,守卫走出一步拦住他们,“徐副营长,她们是。。。。。。”
“这是霍营长的姐姐,这是霍营长的对象,她们过来看看霍营长。”
“原来是这样,但是现在霍营长的状况很危险,她们要换衣服才能进去,而且只能看三分钟,霍营长的身体状况需要休息。”
“应该的,霍芸姐,沈同志,你们去那边换衣服吧。”
“好。”
两人换好衣服再要进去,那些守卫就没有阻拦,沈清禾和霍芸对视一眼,沈清禾先进了病房,她一眼就看见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只是头脸都用绷带包裹着,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到底是谁,他眼睛是闭着的,连动弹都没有动弹一下。
这应该是他们请来装作砚修的人,霍芸心中感叹,有人进来了他就一直不能动,也是难为他了,她正想着呢,就听见身边传来一声低泣,是沈清禾哭了,她:“???”清禾这说哭就哭的本事也太厉害了吧?她实在是佩服!
“砚修。。。。。。你千万不要死。。。。。。”低泣声逐渐变大,“我还等着你醒过来娶我呢。。。。。。”
哭了一会儿,沈清禾就冲着霍芸眨了眨眼睛,霍芸心领神会,低沉着声音说,“清禾,我们出去吧,别打扰了砚修休息,咱们能看见砚修一眼就好,我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嗯。。。。。。”沈清禾依然在低泣,她示意霍芸把眼睛揉红,她照做之后两人就一起出了门。
出去之后,沈清禾就满脸眼泪一边哭一边靠在霍芸身上,霍芸眼眶也红红的,她扶着沈清禾,一边用手擦了擦眼尾,“我弟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守卫说:“抱歉,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医生呢?医生在哪里?”
“霍同志,你别激动,我们也都相信霍营长会醒过来的,你们作为家属,更应该冷静一点。”
“冷静?我弟弟都这样了,我还怎么冷静?”
“霍芸姐,你别这样!”徐晨风皱起眉,又有些歉意地看向守卫,“不好意思,她们就是看到砚修这样,心里不太好受。”
“理解。”
“霍芸姐,沈同志,你们先去我那里住着休息一下,我这几天就去宿舍里挤一挤,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们得休息好了,之后才能照顾砚修啊!”
“好,麻烦你了,徐同志。。。。。。”霍芸拉着脸不想走,沈青禾眼睛红肿地应了一声。
“行,那你们跟我来。”
沈清禾哭了一路,直到上了车发动机开始嗡鸣起来她才渐渐停下。
“清禾,你也太厉害了,说哭就哭,你怎么有这么多眼泪呢?”霍芸“嘿”了一声,面容惊奇地问。
“小时候我总装哭骗我爹娘要好吃的。”但是后来才知道爹娘早就知道她是装的。
“原来是这样,晨风,刚才我们演得怎么样?”
徐晨风嘴角一抽,“清禾演得不错,霍芸姐你嘛。。。。。。”他还是不说了。
“你什么意思?我刚才也还好吧?”
“我觉得霍芸姐演得挺好的,每个人对于同一件事的反应都不一样,这样才更加真实。”
“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沈同志你刚才是真的厉害,这眼泪说来就来。”
沈清禾苦笑一声,其实一开始她也觉得哭起来会很困难,但是一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即便知道他并不是砚修,但她还是想到了砚修之前估计也是伤成了这个样子,而且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她。。。。。。那一瞬间她的心就疼了起来,之后的眼泪也像是决堤的水一样闸都闸不住。
霍芸又问:“你现在带我们去你家?”
沈清禾问:“是不是砚修在你家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