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同行了好几天,沈清禾才知道年轻女人是陈教授的助理,两人竟然也是要去海岛的,这位陈教授似乎还挺厉害,是被海岛的长官特意邀请过去任职的,研究的似乎还是淡水资源方面的课题。
她们知道沈清禾和霍芸也是要去海岛的,也很惊喜,这样她们就能一直在一个包间里了,如果她们下车,那包间里可能还会有人上来,还可能会是男人,虽然是在坐车,但包间里有个男人总是没有女人更自在。
越靠近海岛,沈清禾的心就越平静不下来,因为她不知道到部队后会面临怎样的消息,看时间,砚修现在应该已经做了手术,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霍芸也有一样的担忧,所以后半程路,两人都比较沉默。
在坐车的第六天上午,火车终于在海岛的车站停下,温楹和霍芸收拾好东西一起下了车,下车之后霍芸就找了个邮局打电话给海岛部队的驻扎地,那边接到电话后也说很快派人来接她们入岛,至于问起霍砚修的情况,那边却说不知道。
这样的回答让两人心里都沉甸甸的,连午饭都没心情吃,只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之后就去了码头边候着,没想到在这里又碰到了陈教授和她的助理两人,她们也要入岛,沈清禾估计她们应该坐的是一艘船。
十几分钟后,船来了,果然把她们四个都带上了。
沈清禾和霍芸都还好,倒是陈教授的助理晕船晕得厉害,一上来就开始呕,一直到下船,她的脸色都煞白煞白的。
下了船就到了岛上,上辈子沈清禾是七几年过来的,那时候岛上的基础设施已经比现在好了很多,现在这边的条件是真的不太好,她们一下船,旁边就有人来接,“陈教授!陈教授!”
助理刘萱赶忙招招手,“这里!陈教授在这里!”
她们有人接,刘萱和陈教授就跟沈清禾她们打了个招呼走了,这边沈清禾也看到了来接她们的人,穿着质地轻薄的短袖衬衫,戴着帽子,再看那张脸,可不就是之前跟霍砚修一起去沈家湾的徐晨风吗?
“霍芸姐!沈同志!这边!”
“晨风?”霍芸一见他就问,“砚修到底怎么样了?”
“上车再说吧。”徐晨风没有直接回答,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带着两人往前面走,那里停了一辆军用吉普,他帮两人打开车门,自已则是进了驾驶座。
见两人都上了车关上门后,没等沈清禾和霍芸发问,他就主动开口:“砚修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听到这话,沈清禾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肚子里,接着又听到霍芸问:“那刚才你为什么不说,而且之前在海岛外面我打电话问的时候,那个接线员也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砚修这次出事可能不是意外。”许晨风的声音沉沉的,带着些怒火,“他醒过来的消息现在对外是封锁的,所以那个接线员是真的不知道,刚才在外面我怕隔墙有耳,所以想着来车上再说。”
“什么?砚修是被人害的!”霍芸显然十分震惊,也有震怒,谁竟然这么大胆敢害他们霍家的人?她脑海中几乎是立刻就闪过一些名字。
沈清禾心中却闪过了一抹果然如此的情绪,这次霍家出事和砚修出事,背后可能都是同一批人搞的鬼,只是不知道顾临川有没有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徐晨风已经插上钥匙,启动了发动机,汽车一直在嗡鸣,似乎要把三人说话的声音都遮掩住,他并没有立刻就开车,而是转过头来眼神感激地看向沈清禾,“沈同志,这次还要多谢你寄过来的人参,如果不是这棵人参,砚修恐怕。。。。。。撑不到方教授从京市飞过来就已经。。。。。。”
霍芸一拳捶在邦邦硬的坐垫上,她却丝毫也感觉不到疼痛,她咬牙切齿,“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砚修现在在哪儿?”
“已经秘密转移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但是你们一会儿到部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以为砚修还在昏迷不醒,你们配合我演一出戏,看看能不能引蛇出洞。”
“还引什么蛇?这不明摆着就是姓柳的搞的鬼吗?”霍芸说出这话之后也知道自已说的是废话,因为这事儿肯定没有证据,她又憋屈地捶了一拳坐垫。
沈清禾开口:“我和霍芸姐会配合的。”
对于沈清禾的冷静,徐晨风有些刮目相看,虽然他之前开过沈清禾跟霍砚修的玩笑,但是两人真的处了对象后,他心里其实觉得沈清禾的身份是有些配不上霍砚修的,因为一个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他所受到的教育还有思想都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担心霍砚修只是看上了沈清禾那张好看的脸,要是真的结婚,那会不会是一地鸡毛?
但是他跟霍砚修从小一起长大,深知他的脾气秉性,知道他处对象就是奔着结婚去的,
所以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说过他心里的想法。
但从沈清禾毫不犹豫就把那棵异常珍贵的百年野山参寄过来救了霍砚修一命后,他心里就真正认可了这个弟妹,这棵人参的价值他心知肚明,而现在短短打了个照面过后,他才发现沈清禾确实有过人之处,她配得上霍砚修!
沈清禾不知道徐晨风在想什么,她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徐晨风说如果不是她的人参,砚修就会死,可是上辈子他分明还活得好好的!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出了变数!
在部队这边能有什么变数?只有顾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