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轻轻抵着司年的胸膛,他坚定结实的身躯一动不动,任由我就这麽靠着。
“司年……你终于来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哭,泪水一下子浸湿了他胸膛的衣裳。
他的呼吸很温热,胸膛却起伏得厉害。他像是在极力克制着,却在感受到我的惊慌时不再克制的伸手揽住了的肩头。
他声音沉闷中带着一丝哽咽,喉结有力地滚动了一下:
“对不起。以後,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靠在他胸膛上哭了很久很久,後面哭得就要岔气,是他将我抱进了马车里,亲自驾马送了我回去。
黑夜总是让人无穷的想象,那些让人惊恐的画面又总是浮现眼前。
那晚我特别受惊,一看到黑的地方就害怕,我让人将房间的每个角落全部点亮,但是我还是害怕得全身发抖。
于是,我跑到窗台冲着外面大喊。
“司年,司年!!”
喊了几声,司年从夜色中出现了。我看着他渐渐出现在眼前的身影,终于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我的喊声出现了。
他站定在我眼前,眼神沉沉地看着我,却不说话。
“司年,我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
司年还是没有应话,眼睛却示意地看向我身後的床。
我走到床边缓缓躺下,他也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台边。
我好几次不安地睁开眼睛,但好在,他从未走开。
他站在窗台边陪了我整整一夜,我也终于安心地合上眼睛睡着了。
好几次惊醒,我蓦然睁开眼睛朝窗台望去。
对视到了司年来不及掩藏的视线,那种眼神,炽热又神清,是怀有深厚情愫的眼神。
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等我再想看清,他又恢复了往日冷淡的眼神。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夜,等天亮时我睁开眼,司年已经不见了。
我刚梳洗好,爹就进来了。
他二话不说地就指责我:
“听李公子说你昨天跑了,你怎麽回事?你知不知道这对我官职有多重要?!”
我立马解释道:
“爹不是的!李公子他根本不是单纯的吃饭。”
我难以啓齿,却又急于表达。
“是……”
我焦急地想要向爹证明,想要寻找帮助。
可心寒的是,爹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他一如既往,
“今日,你无论如何也要过去陪好李公子,听到了没有!”
我一听瞬间慌了,哀求道:“爹!爹我求你了!我不要去!”
爹听到我反抗,更加气了:
“好啊!你现在都不听话了是吧!看你能犟到什麽时候!”
说完,爹就命人将门锁了起来,严加看管。
“任何人,都不能给小姐送吃的!等她饿够了,就知道该不该听话!”
那次,我死活不松口,被关在房中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