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看守在门前,真正身强力壮的侍者为顾鉴打开了院门,顾鉴感觉自己的脚步都变得无比轻快,他仿佛炫耀一般的问:“是先生回来了吗?”
侍者显然不太能体察到顾鉴的小心思,他只点头道:“是。”
顾鉴的声音都有一种活泼的感觉:“他什么时候来的?”
侍者摇了摇头,说:“小人不知。”
奚未央是当世最强的修士,他的灵力痕迹若不想让人察觉到,便是真正的来无影去无踪。顾鉴也没有为难他,微微点了点头,心情极好的塞给了侍者一袋子灵珠。
顾鉴欢喜道:“今日有许多好事,本座心情好,给你们发‘红包’,见者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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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镜子:看见没!我老婆来看我了!
顾鉴在外可会哭穷,如今关起门来,一想到奚未央来了,瞬间成了个散财童子,灵珠一包一包的发,眼睛都不眨一下,发到最后一抬头,奚未央竟然就笑眯眯的站在他面前,伸手问他道:“今日有什么好事呢?既是见者有份,那我有没有啊?”
顾鉴发的,其实是他那么多年来积攒的私房钱。既然是私房钱,按理是不能给老婆的,但是顾鉴想一想顾家那个库房……他完全不带犹豫的把自己剩下的几袋子灵珠全塞给了奚未央。
奚未央惊讶道:“这么多?全给了我,你怎么办?”
顾鉴拉着奚未央就往屋里走,他道:“快别提了,你就当给我收着了,不然放在我身上,指不定哪天就拿我自己的钱,填进顾家这个无底洞了。”
顾鉴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气:“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就把你当年送我的那匣妖丹,都给以身作则的捐公库里去了!”
他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同奚未央说了遍,奚未央听罢笑道:“你不是处理的挺好?一匣妖丹而已,值什么,好东西多的是。”
他从顾鉴给他的那几袋灵珠里,取出一枚收下,其余的仍旧塞回了顾鉴的手里,奚未央道:“你的私房钱,还是你自己好好收着吧。——你能攒下这么多也不容易,我都不知道。”
顾鉴:“……咳!”
顾鉴小声说:“你要是知道了,怎么还叫私房钱……话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奚未央微笑道:“我现在知道了。”
顾鉴:“……”
顾鉴想开了:“哎,没事,知道就知道呗。我本来就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奚未央:“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但藏私房钱?”
顾鉴:“……”
顾鉴涨红了脸道:“这是用来以防万一的!”
奚未央点了点头,说:“所以,赶紧收好。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乖。”
顾鉴:“……?”
顾鉴总觉得奚未央这话说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仔细想想,又没毛病,只是单纯叫他拿回了钱,却心里不爽罢了。
顾鉴不情不愿的重新收回了灵珠,屋中的玫瑰香气浓郁得顾鉴头脑都有些发晕,他打量着屋子里,问奚未央说:“你是将玫瑰都蒸了吗?怎么没看见锅炉呢?”
奚未央屈指弹了弹顾鉴的脑门,说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在这里蒸?这是我洒的玫瑰花露!”
“哦……”顾鉴恍然,他真心实意的道:“好香啊!”
奚未央知道他说这话,其实是已经有点晕了,于是便道:“我把门窗开起来,通一通气吧。”
“不要。”
顾鉴贴上前一步,搂住了奚未央的腰,把脸凑在他的颈间嗅,顾鉴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开什么窗?皎皎,这屋子里的玫瑰花香,都要压过你身上魂与香的味道了……这可不多见呢!”
他问奚未央:“你都把花露洒在哪里了呢?”
奚未央微微抬起下颌,显得脖颈愈发修长,皮肤白皙到能给人一种可以轻轻一口咬破的错觉,他回抱住顾鉴,一手轻轻揉捏上顾鉴的后颈,奚未央轻声笑道:“以我的性子,怎么可能只洒一点?……自然是全身上下都有。”
“那我可要好好欣赏。”顾鉴总是能够被奚未央轻而易举的拿捏,他深吸一口气,抱起了奚未央道:“总不能让你白白费心研制这些。”
奚未央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毫不客气的道:“我可不是为你才做的这些。”
顾鉴当然知道,但那又怎么样呢?——“为什么做的,都不妨碍我享用。你说对不对,皎皎?”
…………
也不知是不是足有小半月未见,顾鉴积攒了太多的精力,又或者是今日奚未央突然出现,顾鉴确实高兴坏了,黄昏时的夕阳沉没,西天之上的明月渐升,奚未央坐在铜镜前梳理着自己散乱的长发,顾鉴却还兴奋的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叫他安静了几次都无效。顾鉴兴冲冲的问奚未央:“皎皎,我们出去街上逛逛好不好啊?”
奚未央不置可否:“你原先不是说不喜欢太喧闹么。”
顾鉴在他身侧半蹲下,几乎半个身体都趴到奚未央的腿上去撒娇,顾鉴说:“虽然我不喜欢太吵,但是偶尔一次,好像也挺不错?——皎皎,你看现在才什么时辰,外面正是热闹的时候,左右在家里也睡不着,我们出去玩玩嘛!”
奚未央微微一笑,垂眸看向顾鉴:“你现在连时辰都这么清楚了?”
顾鉴:?
顾鉴赶紧直起身,他掰着手指头和奚未央数,说:“我就只出去应酬过一次,实在推不掉,有好几个人一道呢,覃雨枫也陪着,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奚未央看了顾鉴一眼,问:“你现在倒是表忠心,当时回来怎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