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蓦地,截下他的忏悔。
他的反问里有一种荒谬的讽刺。
什么啊,他的人生被他人这样自以为是的承担。
说的好像这七年他的努力全都没有意义,只需要等待补偿就好了。
“陆雁昔,睁开眼睛看着我。”
双手从他的眼眸,慢慢移到脸颊,掌心混含了他的泪水、冷汗或是别的什么,竟额外的冰冷,两边温度差间,更似火一般灼热。
在陆雁昔发颤又脆弱的眼前,岑雪说:
“我有准许过你怜悯我吗?我需要这点补偿吗?”
陆雁昔的脸上浮现几分恐慌。
如果倾尽所有还不够的话,他便已没了价值。
岑雪莫名想笑:“不过有一点说对了,你就是个胆小鬼,总是这么一厢情愿。”
“那次在茶馆,我向傅揉云介绍你是我的朋友,其实你很窃喜对吧?”他刺中陆雁昔当时所想,“好像这样就能站在安全线以内,委曲求全,任我指挥,装什么善解人意?”
怎么不算一种转移责任。
陆雁昔陷入死循环太久了,得给他来一剂猛药。
岑雪往后挪了挪,压在他的胯间,勾着他的衣领,还没有用力,后者就顺从地直起身。
腰力可观。
“给你一次机会,”岑雪故意伸了伸舌尖,唇角微红,“敢不敢吻我。”
像是引诱的低语,要将陆雁昔持之以恒所贯彻的守则破坏掉。
“有胆主动来勾引我啊,就现在。”
要做也是做共犯。
陆雁昔摇头:“我不能……”
“你能,要是这个都不敢,陆雁昔,你就是个懦夫。”
说着,岑雪把手机拿出来晃晃,故意摆弄屏幕,看起来像是在输入什么信息。
“做不出来是吧?那我们就结束好了。我也会给傅揉云说明白到底发生过什么——”
比他的动作更快的,是陆雁昔的吻。
他生怕岑雪把信息发出去,扯开岑雪的手臂就是重重的一吻。
这与他的脾性大相径庭,力气之大,速度之快,岑雪眼睛睁大一瞬,两人的牙齿还在惯性中磕了一下,连带着压住的嘴唇也泛起疼。
“……嘶!”
手机差点也被甩了出去。
岑雪没想到,激将法效果能这么好。
他的确是要给傅揉云发消息,但不过想让他别等晚饭了,饿了就先吃而已。
陆雁昔当真了。
由于岑雪是坐在他身上的,刚才那一下撞得他要向后倒去,陆雁昔大手一捞,带着他扑向自己,但这个吻绝对不止一次就结束。
他几乎是撕咬辗磨岑雪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