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陛下宽宏大量,我是个小人,你从前就知道。”
楚文州半靠在赫连岐身上,闻言小声反驳了一句,“才不是。”
赫连岐抓住他的手,不知怎的开口,到了这时候,他平白等了三日,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楚文州还是看不见,眼前一片漆黑,唯有靠着对方才觉得安心,想摸一摸他,却碰到了对方手腕上的缠的纱布,动作一顿,手腕被迅速的收了回去。
楚文州直起身来,又摸了摸他的脸,摸了摸他的头发,苦涩道:“阿岐,我睡了很久吗?”
太阳将要落下了,一天又要结束了,余晖撒进殿内,一地金黄。
榻上的两人都一身玄衣,蒙着眼的那人脸上的白纱勾着身旁人的鬓间生出的白发。
楚文州顶着系统连续不断的警报声,轻声讲着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人,他自小无父无母,跟一只猫相依为命,后来他被一个好心人捡了回去,他很认真,很努力,最后有了一份还不错的营生。后来,好心人生了病,他却拿不出钱来,这个时候,转机出现了……”
第四日,楚文州出现在朝堂之上。看起来一切正常。纷纷扬扬的谣言,彻底安分了下来。
第五日,楚文州去见了先皇后,先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怨恨他。
早些日子,忠义侯就把真相告诉了他,他确实是先皇的亲生血脉,不过是先皇后的亲妹,忠义侯的妻室所生,他的生母生下他两日,不堪受辱,就悬梁自尽了。
先皇后恨毒了他,不惜给先皇下毒,嫁祸给他,却因为王婕妤,也就是从前在他宫里做过宫女的春桃,暴露了。
先皇后指责他,不该来到这世上。
楚文州只是笑了笑。
第十日,赫连岐找来了一味草药,让他喝下。楚文州心疼的亲了亲他的鬓角。
二皇子被找到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楚文州没去看他。
高家一族,抄家流放。
高相国在朝中的残余势力,被尽数拔除。
章大人告老还乡。
林大人从江州被调到了王都。江州的百姓们自发相送,请名远扬。
第十五日,西楚国的使臣到了。
阿良就在其中,小小的年纪,却是几人之中的主心骨。听赫连岐说,像条没主的狗。
“他非要过来见见你,我替你打了他一顿。”
赫连岐平淡地提起。
楚文州笑了笑,“少欺负小孩子了,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