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穆同正了正神色,允诺下来。
正当此时,洗砚也牵来了车马,文玉一行人正欲离开之时,穆同却又开了口——
“文荇阿姊,好走。”
文玉和宋凛生闻言,随即止住脚步回身看去。
郁昶双手拢在身前,长身玉立似画中人,他原本跟在文玉身後半步,如今与回头的二人正正对上。
看着文玉略带疑惑的目光,郁昶心中亦是感到奇怪……
郁昶莲步轻移丶缓慢回身,与穆同正面相对。
穆大人……做什麽与他专门招呼。
他二人既不熟识,又非故交。
哪里需要这般?
“多谢穆大人。”郁昶款款福身,与穆同见礼。
“文荇阿姊客气。”穆同面上笑意不减,双眼弯弯恰似上弦月。
郁昶平淡的眸光扫过穆同,不欲与其多言,只匆匆颔首便转身离去,先文玉一步上了马车。
文玉眨巴着眼睛,视线在穆同和郁昶之间来回逡巡,最终在车帘落下之时,再次同穆大人告别。
金光铺陈丶馀热散去,暮色正一点点浸染着晚霞。
折腾了许久,文玉和宋凛生才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呼——”文玉松了劲,懒懒地靠在车壁之上,“这临园口可真是大,穆府的饭也真是不容易吃啊。”
随着话音落下,文玉的身子整个顺着车壁慢慢滑下,似没骨头一般越来越没个正形。
宋凛生翻腕将那只青花缠枝的香炉子点上,不多时便有丝丝缕缕的淡香自其间逸出。
此香安神宁心,如今最适合不过。
“洗砚,快些回府。”宋凛生偏头朝外唤道。
“好,知道了,公子。”洗砚的声音不大,却很稳当。
车轮碾过石板的节奏明显加快。
文玉仰面望着车顶,只觉得洗砚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处传来一般。
临园口是好,又宽敞又华丽,只是她还是觉得她的观梧院最好。
文玉无力的靠坐着,任由思绪发散,她只想快些回观梧院去。
“今日过後,你会很忙罢?”文玉闭了闭目,想到方才在席间听到的那些话,她不由得问出了声,“宋凛生?”
“嗯。”宋凛生颔首称是,“府衙中的事务处理起来或许要耽搁几日,而後便要重新布置沅水疏浚之事。”
文玉的思绪飘忽,似断线的风筝越飞越远,她无意识地点点头。
沅水疏浚丶修建堤坝。
这都不是什麽难事,不过说起来,宋凛生似乎……同水犯冲,几番遭难都与沅水有关。
她还需小心提防丶有备无患才是。
昨夜熬得那样久,今晨又起得这般早,文玉双目沉沉似有千斤。
饶是她有神息护体,也有些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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