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局外人地看着不是自己的自己抱着孩子孤苦无依地痛哭,是心神合一的血肉与精神糅合,切身地感受到前世自己的悲痛。
“什么时候?”
徐靳西一下飞机就赶来,衣装上除了沾染风尘仆仆外,还有雨天的水汽。
“我记不清了。”栗梓空白着眼神回答。
再向前一步,徐靳西追问:“你真的要和我离婚,是吗?”
迎向他的迫切实现,栗梓淡淡回答道:“是。”
徐靳西:“现在还处于过年时间,能不能,能不能过年后再说?”
她想到,就会做到。他知道自己无力回天于结局的修改,便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拖延时间。
“可以过年后离婚,但这不影响我们先民政局报备。”栗梓还是那么心平气和说话,
也面颊带着和往常无异的微笑:“你知道的,现在有离婚冷静期的政策,等过年后再申请,一月后我已经在国外学习了,这非常影响我的进度。”
她不想如此绝情的,可亲眼目睹了失去孩子的女人后,就。
牵一而动全身,层层倒下的牌将紧闭着的门砸开,于是里面的酸楚和悲戚弥漫。
也当情愫把心脏完全浸透时,她就再也做不出那么自欺欺人地说“过往既去,不必缅怀”的洒脱。
向来骄傲如他,此刻卑微到尘土里。徐靳西苦苦哀求:“之前的事我知道是我的问题,我错了,对不起。”
“栗梓,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可以各种惩罚我。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已经无数次设想过栗梓的记忆恢复,当真的生时,他还是无措。
猩红着眼睛,颤抖着嘴唇,他苍白不堪说:“没道理我们之间非得离婚才能解决问题,栗梓,我爱你,你也爱我,为什么我们非得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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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迎接他的是如一潭死水般的寂静。
栗梓,似乎死心了,她的模样就像第一世无论如何都要离开。
徐靳西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才能挽回局面,便把脑海里构思的办法一股脑全实施。
什么生气啊哭啊,卖惨啊威胁啊,全都搞了一通。
那面目让人怎看就此人根本不是沉熟稳重,而是幼儿园小孩的无赖。
徐靳西牢牢抓住栗梓的手腕,眼神凄楚不成样:“别这样对我,好吗?求你了,我可以改的,真的,栗梓,你相信我,我会改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死了。”栗梓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把字吐出来。
后退一步,她拨开了他的手。
声音冷清,那不是刚刚跨完年二十一岁还未在社会站稳跟脚的女孩出声音,是一个有着第一世清晰经历、成熟的成年人出:
“徐靳西,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失望!”
不管是郊区的住宅还是为工作方便的市区住宅,栗梓都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干二净了。
没办法,过往的事太伤痛。
伤痛到再看见这个人,再目睹曾经的相关,就触景伤情。
“我从来没否认过我不爱你,只是,爱你真的是要人铸就一颗铜墙铁壁般的心脏。”
眼神比他更凄凉,栗梓悲叹地凝望他。
“当时你说的,会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好好对待我,成为合格的父亲好好对待我们的共同孩子,可是最后她死了。”
“一岁多点她才刚会走路,就因保姆照顾不力跌进了泳池淹死。可那不是事情的真相。”
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栗梓迫使自己镇定看向眼前人:“小茉莉才一岁多点,她能招什么恨?无非是被我们牵连罢了。”
曾经的自己很苦,它就像悬崖峭壁里生长的野雏菊,四周的环境是艰难崎岖和石头冰冷。
有一天,它在一片荒芜之地野蛮生长开花了。
风的吹拂,种子飘向了阳光温暖、草土肥沃地。
它以为自己终于触碰到幸福,终于改变了人生境遇,却被冰冷的镰刀割断了生命。
而那镰刀,也曾为它除过抢夺养分的杂草。
简单说,幸福是它创造的,毁灭也亦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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