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着咽下最后一口,手背擦了擦嘴:“我没做过,不怕试。”
半刻钟过去,陈默的脸渐渐有了血色,甚至因为紧张而泛起薄红。
林英盯着他的瞳孔,确认没有涣散,这才点头:“清白了。现在,钓鱼。”
老秤爷的摊子在黑市最显眼处,铜牌在雪地里泛着幽光,旁边挂着木牌“旧会信物,换三斤暖薯”。
他缩在破棉袍里,嘴里叼着旱烟,眼皮却半睁半闭,这是他守夜三十年练出的本事,闭着眼也能看见三步内的动静。
子时三刻,风突然紧了。
老秤爷的旱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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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雪地里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猫爪子挠地。
摊前的影子晃了晃,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袖中露出半截匕,是周文澜的心腹“灰鼠”,专司销毁证据。
灰鼠刚捏起铜牌,脚踝突然一紧。
“咔嚓!”
绳套从雪下窜出,像条毒蛇缠上他的脚腕。
灰鼠踉跄着栽进雪堆,抬头就见白桦林从房顶上跃下,刀疤在月光下裂开道缝:“爷等你三夜了。”
暗巷里,灰鼠被绑在老槐树上,嘴里塞着破布,眼睛瞪得像铜铃。
林英举着阿香交出的药罐,罐底“赤心”二字在火折子下泛着冷光。
“这罐子里的药饼,掺着你偷的账页。”她用匕撬开封泥,霉味混着酸臭涌出来,“你们想说陈默勾结毒杀?”
话音未落,她将药饼扔进随身的水囊,水囊里装的是寒潭水。
水波荡开,霉斑像被抽了魂似的褪去,药饼底层竟显出一行小字:“账清人不白,血洗讲台者,终将自焚。”
“这是陈默在县中校刊写的诗。”林英冷笑,“你抄诗当罪证,当我们不识字?”
灰鼠的脸瞬间煞白,破布从嘴里掉出来:“周组长说,只要毁了你们,赤心会就能掌权他说寒潭水坏了规矩,药饼抢了他的威望”
“砰!”
一支绳箭穿透灰鼠的左肩,血珠溅在雪地上,像朵红梅。
白桦林持着套弓从巷口走过来,弓梢还滴着雪水:“我妹妹也咳血,她喝了周组长的药汤,现在还在床上喘气。”他盯着灰鼠抖的腿,“你们拿药杀人,当我们猎户是瞎子?”
灰鼠瘫在雪地里,哭嚎声被风卷得支离破碎。
林英摸了摸颈间的玉坠,寒潭的凉意透过皮肤渗进骨头,该收网了。
知青点的地窖门结着冰,林英推开门时,听见极轻的“沙沙”声。
她摸出火折子擦亮,就见墙角缩着个身影,双手冻得紫,正用炭笔在墙上画,是小豆芽!
她的炭笔停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圆,嘴唇动了动,却不出声。
林英刚要上前,就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白桦林的喊:“英姐!周文澜带着民兵来了!”
小豆芽突然抓住林英的手,在她掌心画了个圈,又指了指墙上的画。
林英低头,见炭笔画着口井,井底有个罐子,罐身上的暗纹和阿香日记本里的一模一样。
院外传来砸门声。
林英将小豆芽护在身后,摸出袖中的匕,这把刀,她等了二十年。
雪还在下,将地窖的脚印慢慢盖住。
墙上的炭笔印在火光里忽明忽暗,像双不肯闭合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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