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毫无预兆地——
苏红梅猛地侧过身!
她的动作快得如同捕食的母豹,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量,双手狠狠捧住我的脸颊,用力向她的方向扳去!
我猝不及防,头颅被她强行扭转了一个角度。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按着我的后脑勺,不容抗拒地将我的头用力压向她的胸口!
“唔!”
我的脸瞬间埋进了一片柔软的织物和浓烈到令人窒息的香水味里。
那是她低胸紧身上衣的领口,带着她的体温和汗意。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刻意挤出的乳沟的轮廓,以及剧烈心跳下胸腔的震动。
这突如其来的、充满侵略性和占有欲的拥抱,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压迫感,让我瞬间浑身僵硬,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就在我试图挣扎抬头的瞬间,那股按压的力量却又诡异地放松了。
她托着我的后脑勺,动作变得轻柔,甚至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感,缓缓地将我的头移动位置,最终轻轻地、稳稳地放在了她的腿上——确切地说,是放在了她包裹着黑色丝袜的大腿上。
那触感……冰冷滑腻的丝袜,紧绷地覆盖着并不纤细、甚至能感觉到些许松弛的腿部肌肉,带着她身体的温热,形成一种极其怪异的感官体验。
浓烈的香水味混合着她身体本身的气息,如同无形的蛛网将我牢牢包裹。
帽檐的硬边轻轻抵着我的太阳穴。
“你…你干什么?!”我终于从震惊和窒息感中挣脱出来,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惊慌和愤怒,试图抬起头。
这姿势太过屈辱,太过亲密,太过……荒谬!
“别动!”苏红梅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不再是之前的癫狂或刻薄,反而透出一种奇异的、近乎温柔的平静,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她的一只手稳稳地按在我的肩膀上,阻止我起身,另一只手则轻轻地、带着安抚意味地落在了我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像是在抚摸一只受惊的宠物。
“嘘……”
她轻轻嘘了一声,低下头,帽檐的阴影几乎笼罩了我的脸,我能看到她俯视着我的目光,在远处城市灯火的映照下,闪烁着一种复杂难辨的光芒,混杂着掌控、满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虚幻的柔情?
“我在做……”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更柔,像是在说一个甜蜜的秘密。
“……一个女朋友应该做的事啊。”
“女朋友?!”
这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烫了我一下,我猛地挣扎起来
“苏红梅!你疯了!放开我!我是党员,是人民公仆,而且我有家室!我不可能……”
“别说话!”
我的话被她厉声打断。
那只原本抚摸我头的手猛地抬起,带着一股狠劲,用力地捂住了我的嘴巴!
她的手指冰凉,带着丝袜的滑腻感,死死地压在我的嘴唇上,指甲几乎要陷入我的脸颊。
浓烈的香水味和一种……淡淡的烟草味,直冲鼻腔。
“不许说话!”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愠怒,但随即又强行压了下去,恢复了那种带着催眠感的轻柔,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
“听我说……维民,听我说……”
她的手掌依旧死死捂着我的嘴,力道大得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出沉闷的呜咽。
我的眼睛在黑暗中瞪大,屈辱和愤怒在胸腔里燃烧,身体却因为刚才的挣扎耗尽了力气,又被她牢牢压制着,动弹不得。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安静”,那只按着我肩膀的手也移开了,重新落回我的头上,恢复了那种缓慢的、安抚性的抚摸,只是捂着我嘴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她的目光越过我的头顶,投向远处那片迷离的灯火,声音飘忽起来,带着一种陷入遥远回忆的迷离感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家里穷得……连老鼠都嫌弃。”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令人心酸的沙哑。
“我爹是个烂酒鬼,喝醉了就打人,打我娘,打我……我娘?呵,她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十五岁……才十五岁啊,我就辍学了。没办法,要活下去……”
她顿了顿,仿佛在品味那份苦涩。
“你知道一个没文化、没背景、只有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的小女孩,在临江这种地方怎么活下去吗?”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我头上收紧了一下,带来一丝刺痛。
“……去夜总会端盘子?呵,那都是好的。后来……后来就只能做陪酒妹了。”
“那些男人……”
她的声音里陡然掺入一丝刻骨的恨意和怨毒。
“……那些臭男人!一个个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灌你酒,摸你,掐你,用最难听的话骂你……把你当个娼妇儿!当个痰盂!吐口唾沫都觉得是赏你的!那时候,天天晚上回去,身上都是烟味、酒味、还有……那些老男人恶心的口水味!洗都洗不掉!”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捂着我嘴的手也下意识地加重了力道,勒得我脸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