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下身,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
那力道极大,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带着不容抗拒的蛮横。
“起来!”她低喝一声,猛地力。
我本能地想甩开她,身体向后缩去,像躲避瘟疫。屈辱、愤怒和深入骨髓的疲惫让我只想蜷缩在这冰冷的角落,让黑暗将自己彻底埋葬。
“放开我!”
我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抗拒和厌恶。
“由不得你!”
苏红梅的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
她双手并用,几乎是连拖带拽地将我从地上硬生生地扯了起来!
我的身体被拉扯得踉跄不稳,膝盖软,狼狈不堪地撞在她身上,鼻尖瞬间再次被那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气息填满。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紧身衣下并不年轻的身体轮廓和体温,这感觉让我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瞧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儿!当初救姐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子的哦……”
她一边用力拍打着我西装外套上蹭到的灰尘动作粗鲁得像在拍打一件物品,一边用那种混合着嫌弃和某种扭曲兴奋的语气大声说着,“别想那么多了!天塌不下来!开心最要紧!现在。。。。
她猛地抬起头,帽檐下那双画着浓重眼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里面燃烧着-种近乎癫狂的、掌控一切的光芒。她咧嘴一笑,露出精心保养却依旧难掩岁月痕迹的牙齿“一一先和姐姐去兜风吧!
“兜风?”
我像是听到了最荒谬的笑话,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充满讥讽的弧度。所有的屈辱、愤怒和绝望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苏红梅!你他妈疯了?你让一个人民干部陪你兜风?放开我!我哪儿也不去!”我用力挣扎,试图摆脱她铁钳般的手。
然而,我的抗拒似乎彻底点燃了她某种病态的兴奋点。
她非但没有松手,反而猛地将脸凑近!
那张浓妆艳抹、刻意扮嫩的脸在我眼前骤然放大,浓烈的香水味和残留的烟酒气息瞬间堵住了我的呼吸。
“不去?”
她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粘腻和威胁。下一秒,根本不容我反应一一
她的嘴唇带着一股蛮横的、不容置疑的力量,狠狠地堵住了我的嘴!
那不是吻。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粗暴的侵略!
带着浓烈口红的粘腻感,混合着她口腔里烟草和酒精的味道,强硬地撬开了我因惊愕而微张的唇齿。
她的舌头像一条滑腻冰冷的蛇,带着令人作呕的侵略性,蛮横地探入、搅动!
我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强烈的窒息感和翻江倒海的恶心!
身体的本能让我剧烈地挣扎、扭头,试图摆脱这恐怖的侵犯,但她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箍住我的后颈和肩膀,那顶该死的棒球帽帽檐甚至硌到了我的额头!
她的力气大得可怕,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将我牢牢禁锢在这场令人作呕的“法式长吻”中。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是酷刑,路灯的光晕在眼前扭曲旋转,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而绝望的喘息和她喉咙里出的、模糊而满足的鸣咽。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她终于猛地松开了我,用力之大让我踉跄着后退一步,差点再次摔倒。
我弯下腰,剧烈地咳嗽、干呕,口腔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廉价口红味和她的气息,胃部痉挛着,眼泪生理性地涌上眼眶。
苏红梅却像没事人一样,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沾着我口水的猩红嘴唇,脸上带着一种残忍而得意的潮红。
她再次凑近,这次是直接趴在了我的耳边。
温热的、带着烟酒气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激起一片战栗的鸡皮疙瘩。
“听着,苏维民。”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在嘶嘶吐信,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冷的恶意,“乖乖跟我上车去兜风。现在,立刻。”
她顿了顿,让我充分感受那话语中的寒意,然后,用一种近乎欢快的残忍语调,抛出了最后的威胁
“不然……我马上就站在这里,用最大的声音哭喊!我要让整条街的人都听见,说堂堂的江市长是个玩弄女生感情、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人渣!吃干抹净就想甩了我这个‘老女人!我要让明天的头条,都是你江大市长始乱终弃的丑闻!让你在临江,彻底身败名裂!”
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牢牢锁住我因震惊和恐惧而瞬间失焦的瞳孔。她满意地看到我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由愤怒的涨红褪成一片死灰。
“你…你不敢……”
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但心底深处,那个冰冷的声音在尖叫她敢!
这个疯女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亨泰的能量,她掌握的秘密,足以让她肆无忌惮!
她昨天赶把廖涛他们卖了,今天也一样敢卖我………
此刻的我,如同站在悬崖边缘,苏晚的眼睛、周教授的耳朵、组织的审视…任何一点公开的丑闻,都足以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我彻底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苏红梅捕捉到我眼中那瞬间的动摇和深不见底的恐惧,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