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女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走神,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语气更加暧昧“看你心情似乎不太好,要不要找个地方,换种方式放松一下?”
苏成玉抬眼看向她,面具女人的眼睛透过眼洞,带着一丝诱惑。
这段时间的压抑,她今晚只想要彻底释放自己,就像当年在英国和黄红英那样,眼前这个神秘的女人,似乎能给她带来不一样的刺激,她挑衅式地点了点头。
面具女人满意地笑了笑,转身朝着地下室深处走去“跟我来。”
苏成玉对女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人跟着面具女人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了地下室的角落。
女保镖驻足,面具女人推开一扇隐蔽的暗门,里面是一间不大的卧室,房间里飘荡着淡淡的香水味,柔和的灯光营造出醉人的氛围,摆放着一张床和一个沙,墙上挂着厚厚的隔音棉,能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的拳赛声浪,却已经减弱了很多。
暗门关上的瞬间,面具女人转过身,轻笑一声,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苏成玉白皙的脸颊,“你胆子很大”。
白皙的手指轻轻地解开了苏成玉西装外套的第一颗纽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苏成玉的锁骨处,苏成玉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没有推开女人,莫名地想起了当初和黄红英第一次缠绵时的场景。
……
门外的女保镖,耳边不时传来让她有些脸红的声响,直到一声高亢的娇鸣后,房间内便没了动静,过了好一会儿,她正犹豫着是否要闯进去。
“嘎吱”暗门被推开。
一个气质优雅、沉稳干练的女人走了出来,只是脸颊上尚未完全消退的潮红,还透着几分刚才的余韵。
女保镖看到她出来,眼神里带着询问。
苏成玉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拳台,刚才那个红衣拳手已经不见了踪影。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马甲的服务人员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恭敬地递到苏成玉面前“这位女士,这是您押注赢的奖金,一共十二万现金,请您点收。”
苏成玉瞥了一眼牛皮纸袋,里面的现金露出一角,厚厚的一沓。
她没有伸手去接,反而笑着摆了摆手,指了指拳台的方向“不用了,把这些钱赏赐给刚才那个拳手吧。”
服务人员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问“您是说……全部都给他吗?”
“嗯。”苏成玉点点头,语气随意,“告诉他,这是他应得的。他今晚的表现很棒,这会带给我好运。”今晚意外的邂逅,已经让她心情舒畅了不少,这些奖金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服务人员连忙应道“好的,我马上就去办。”说完,便捧着牛皮纸袋匆匆离开了。
苏成玉转身看向站在暗门处、带着面具的女人,她正靠在墙壁上,看着自己,眼神复杂。
两人对视了几秒,苏成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不久以后。
“嘭”苏成玉坐上了等候在外的迈巴赫,女保镖紧随其后,关上了车门,车子缓缓启动。
迈巴赫行驶在夜色中,车窗外的霓虹灯光不断闪过,照亮了苏成玉平静的脸庞。
刚才的放纵与刺激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静与清醒。
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李安富来的几条未读消息,都是关于周定国的情况——还在抢救中。
苏成玉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放回口袋。
短暂的逃避之后,她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的烂摊子,但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烦躁与焦虑,刚才拳台上那股不死不休的狠劲,还有地下室里那场彻底的泄,让她重新找回了斗志。
她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笑。
依靠在酒吧门口的面具女人,看着远去的车影,抬头看向街头的霓虹。晚风拂过,吹动她的长,她眯起眼睛,睫毛在路灯下投出细碎的影。
这片刻的宁静里,藏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蜕变——自亲手刃了袁二那刻起,那个委曲求全的女人就死了,骨子里的怯懦被鲜血冲刷干净,只剩下冷硬的决绝,还有对男性深入骨髓的憎恶,唯有女性身上的气息,能让她勉强感知到一丝安全。
就在这时,一对小情侣搂抱着从她身边挤过,女孩手里还拿着一罐没喝完的啤酒,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胳膊,连忙说了声“对不起”。
女人摆了摆手,看着两人走向路边等候的网约车,男孩细心地帮女孩拉开车门,还伸手护着她的头顶,等她坐进后排后,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网约车很快动,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红色的弧线,汇入车流。
面具下的眼眶微微热,复杂的情绪在女人眼底翻涌,有羡慕,有酸涩,更有对女儿的牵挂。
她收回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手机,三天前,女儿已经顺利抵达墨尔本的高中,视频里的莹莹虽然眼底还有未消的怯懦,但说起新的校园环境时,嘴角终于有了久违的笑意。
陈丽娟转身重新走进酒吧,喧嚣的音乐扑面而来,却盖不住她心里的波澜。
她走到吧台角落的位置坐下,服务生识趣地送上一杯无酒精的苏打水。
陈丽娟指尖敲了敲桌面,犹豫了几秒,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黄红英沉稳的声音传来“出什么事了?”
陈丽娟端起苏打水抿了一口,压下喉咙里的涩意“没什么,我刚才碰到苏成玉了。”
电话那头的呼吸突然停滞了,过了足足两秒,黄红英的声音才传来,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被旧事翻搅起的情绪波动“确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