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没点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照着地上的稻草。
二皇子宋亚洲靠在墙根,听见声音,慢慢抬起头。
他脸上还沾着白天的泥污,头散乱,唯独眼睛亮得吓人,像藏在暗处的狼仔子。
“周牢头,”
他声音沙哑,却没半分颓丧,“外面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周牢头赶紧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从栅栏缝里递进去:
“殿下放心,通道已经再检查过了,就在墙角那块松动的砖后面,
通往后山的山洞。外面的兄弟们也都候着,只等七日之后……”
“七日之后?”
宋亚洲冷笑一声,接过油纸包,打开里面的伤药,往胳膊上的擦伤处抹,
“谁告诉你,我要等七日之后?”
周牢头愣了:“殿下,您的意思是……”
“毒酒赐下来那天,宫里的人会动手,乱中取栗才最安全。”
宋亚洲把油纸包揉成团,扔在稻草堆里,
“但这七天,得把所有事盯紧了,贤王府里的阿三、御林军里的王副将,还有杨锋那边,都不能出岔子。”
他起身,走到牢墙前,用指尖抠了抠墙角的砖。
砖缝里积着灰,他却精准地摸到一块松动的,轻轻一按,砖身往里陷了半寸。
“这通道,是我三年前就让人挖的,就怕有今天。”
他声音压得极低,
“你再去给杨锋传个信,让他尽快动手。”
周牢头点头如捣蒜:“奴才这就去办!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
“盯紧玄墨。”
宋亚洲眼神一厉,
“他是皇上的人,最近肯定会来牢里查探,别让他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还有,给我带些纸笔进来,我要写几封信。”
周牢头应着,转身要走,又被宋亚洲叫住:“等等。”
“殿下?”
“把这堆稻草换了,”
宋亚洲指了指地上,“一股子霉味,闻着恶心。”
周牢头赶紧应“是”,心里却怵——
这位二皇子都成阶下囚了,架子还这么大,可他全家老小的性命被他的人捏住,他不敢不从,只能提着油灯,匆匆去安排。
牢房里又恢复了寂静。
宋亚洲靠在墙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嘴角勾起抹阴狠的笑。
宋宴迟,父皇,你们以为把我关在这里,就能高枕无忧了?
等着吧,七日之后,我会让整个京城都乱起来!
……
与此同时,苍州知府衙门的刑房里。
油灯挂在房梁上,晃得地上的影子忽明忽暗。
刚被抓回的陌洋被绑在木柱上,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衣服早就被汗和血浸透,贴在身上。
他低着头,头垂下来,遮住了脸,只有肩膀偶尔动一下,证明他还醒着。
夜七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
他没说话,只盯着陌洋,眼神像冰,能把人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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