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打算去天门镇(还不知道天门镇已改名)找元照,后来听闻九鼎山要举办铸剑大会,猜到元照定会前来,便特意提前赶来等候。
“等我?”元照挑眉一笑,打趣道,“还没放弃让我给你锻造兵器的念头?”
“没错!”孙鎏鑫咧嘴一笑,带着几分狡黠,“这次您可拒绝不了我了!”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整齐摆放着三面令牌——令牌材质特殊,上面刻着“异界山庄”的专属印记。
这令牌是异界山庄特制的,分别交由迎香楼、天鹰堡和百晓门保管,凡是能击杀长生会一品高手的人,凭级便可兑换一面令牌,而一面令牌,便能请元照出手锻造一次兵器。
孙鎏鑫手中握着三面令牌,意味着他们一行人总共击杀了三位长生会的一品高手!
元照看着这三面令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竟有人能一下子集齐三面令牌,这份实力着实不容小觑。
她面露笑意,点头说道:“既然你有令牌在手,我自然会信守承诺。等铸剑大会结束后得了空,我便替你锻造兵器,不过锻造所需的材料,你得提前准备妥当才是。”
孙鎏鑫闻言大喜过望,脸上笑开了花,拍着胸脯自信地说道:“元大师您放心!材料我们早就准备好了!”
为了这三份锻造神兵的材料,他们可是足足搜集了好几年,走遍了大江南北才凑齐的!
“那就好。”元照微微颔。
心愿得偿,孙鎏鑫也不再多做打扰,朝着元照拱手行礼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大师歇息了,改日再上门请教!”
说罢,便带着横山四鬼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孙鎏鑫等人走后,元照一行人也打算回各自的房间休息——连日赶路加上爬山,确实有些疲惫了。
可就在这时,又有人出声叫住了她:“元大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元照转头一看,只见蒋不疑正带着妹妹蒋不悔、女儿蒋玉璋朝着这边走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原来是蒋庄主,别来无恙。”元照拱手回礼,又朝着蒋不悔和蒋玉璋点头示意,“不悔夫人,玉璋少主。”
蒋不悔和蒋玉璋也连忙拱手回应:“元大师。”
蒋不疑笑着走上前,语气热络:“真没想到元大师竟然和我们同一天抵达九鼎山,还真是有缘啊!”
“确实有缘。”元照随口附和了一句。
“既然如此有缘,元大师不如趁此机会,也替蒋某锻造一把神兵如何?”蒋不疑顺着话头就往上爬,眼神中满是期盼,“只要大师肯出手,蒋某定当有求必应!”
元照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想要我出手锻造兵器也并非不可,只要蒋庄主能拿出我异界山庄布的令牌即可。”
听到这话,蒋不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神色有些尴尬,干笑两声:
“哈……哈哈……大师说笑了。长生会的一品高手哪是那么容易杀的,蒋某惭愧,至今未能得手。”
他想起之前出师不利,不仅没能杀掉长生会的那位傀儡,还被对方打成重伤,心中更是郁闷。
元照在心里暗笑:人家一口气杀了三个,你一个都搞不定,还好意思来求兵器?
“既然蒋庄主没有令牌,那我也爱莫能助了。”元照摊了摊手,语气无奈,“我总不能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吧?”
“哎”蒋不疑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失落与惋惜,心中暗自哀叹: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一柄属于自己的神兵啊!看来只能寄希望铸剑大会上的那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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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元照正想告辞回房,眼角余光却瞥见一行人走来,顿时引起了庄妍心的注意。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青年,他身边亲昵地搂着一位容貌秀丽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长庚的妻子言若荷!
只见那青年搂着言若荷走到蒋不疑面前,微微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大伯,侄儿已经将行礼都安置妥当了!”
原来这青年竟是蒋家的旁支弟子,名唤蒋玉衡,论辈还是蒋不疑和蒋不悔的侄子,血缘关系十分亲近。
不过庄妍心全然无暇顾及蒋玉衡的身份底细,她双目圆睁,死死盯住言若荷,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言师妹,你为何会在此地?你的孩子呢?师兄的骨灰又在哪里?”
此刻言若荷那曾经大腹便便的肚子早已平复如初,身形瞧着与怀孕之前并无二致。
言若荷闻言,立刻敛了神色,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猛地扑进蒋玉衡怀里,声音带着几分娇怯的惶恐:
“哎呀,你是谁呀?怎的这般凶神恶煞?”
说着,她仰头望向蒋玉衡,一双眸子湿漉漉的,盛满了委屈与依赖:“玉郎,她好吓人,你快把她打走,我怕。”
“哦哦哦我的心肝宝贝!”蒋玉衡顿时心疼得不行,抬手轻轻拍着言若荷的后背,语气宠溺又带着几分怒意,“别怕别怕,有我在呢,我这就替你把这疯丫头赶跑!”
说罢,他眉头一拧,恶狠狠地瞪向庄妍心,语气嚣张跋扈:“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对本少爷的女人大呼小叫,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你闭嘴!!”庄妍心猛地瞪向蒋玉衡,那眼神凌厉如刀,气势迫人,蒋玉衡被她这一声怒喝吓得浑身一僵,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到了嘴边的狠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接着,庄妍心目光如炬,直勾勾地锁住言若荷,语气冰冷又急切:
“言若荷,别装了!快说,师兄的骨灰被你弄去了哪里?还有你腹中的孩子,如今究竟怎样了?”
这时蒋不疑皱着眉头,语气带着几分疑惑与不悦开口:“这位姑娘,你莫不是认错人了?我侄儿身边这位姑娘名叫玉霜儿,并非你口中的什么言若荷。”
“不可能!”庄妍心想也不想便厉声反驳,语气笃定,“言若荷,你少给我装疯卖傻,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这是打算背叛师门吗?”
背叛师门在江湖上可是为人不齿的行径,除非是如卢秀月那般全然不顾忌名声之人,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言若荷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像只被老鹰盯上的小兔子般瑟瑟抖,眼眶泛红,怯生生地望着庄妍心,声音细若蚊蚋:
“这位姐姐,你……你在说什么呀!我真的叫玉霜儿,从来没听过什么言若荷,你一定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