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叹气,想也是没法了,智者不入爱河,入了就得照爱人心意来。
因为老婆是天,是神,是主人。
听主人的话狗的人生才会幸福。
……
瑞克·沃斯又往她人生轨迹前面走了走。
D女的小学时代。
她在课间抄同学的歌词本,从没听过,也不知道旋律,但是知道是歌词的歌。
别的班的白化病小孩进了教室,拖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
他趴在课桌上,双手撑着下巴,很认真地看。
看D女。
“你挡住我的光了。”D女说。
瑞克·沃斯让了让,“戴安,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戴安是谁?”D女说,“不太懂,好像是在说下雨。”
她其实抄这首歌词是因为是那个女孩推荐的。
那是个会在课堂出神的女孩,出神对于这时候的D女来说,很复杂,她总是在想,她在想什么?
别的复杂的人,会在想什么?
凉意一丝丝地飘上鼻尖,两个人忽然一同望出去。
外面下雨了。
同样地、不输彼此地敏锐。
或许都过于敏锐了。
像两株在潮湿角落里,挨得很近的、安静的植物,共同感知着一场雨。
瑞克·沃斯抬眼看她,“戴安,我想清楚了,原来我们天生一对。”
D女低头:“恶不恶心,吃大份去吧!”
慢慢地,时间来到她比小学生还要小的时候。
小小的D女望着镜头,皱起了眉头。
一群大小不同的孩子或站或坐在花坛上,有人为他们拍照。
“看这里!别动啊!笑一个!”
她不理解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于是这种挫败感和紧张感就直接写在了脸上——变成了皱眉。
D女小时候的照片,都是皱起眉头,惶恐不安的模样。
和桑切斯家墙壁上的家庭成长照片完全不一样。
一个笑着,一个丧着。
“戴安,这样也可以的,等我们回去了,我们就把照片一起挂在家里。”一个陌生的小男孩冒出来说。
D女说:“我不是不开心。”
她只是紧张,不明白大人在干什么,自己又在做什么。
再前面。
婴儿的D女。
光线是模糊的光斑,声音是嗡嗡的杂音。
有时,一张巨大的、带着温度的脸会靠近,模糊的五官在晃动,一只温热的手会拍打她的背,或者抱起她摇晃。
不适感会渐渐消失,被一种饱足和困倦取代。
她的手拽住对方灰蓝灰蓝的头发,安静了下来。
但有时,哭泣无法停止。
那种来自身体内部的不安、冰冷,或者仅仅是无法言说的烦躁,像潮水般涌来。
她挥舞着拳头,蹬着无力的小腿,哭声在空旷——或许并不空旷,但在她的感知里是空旷的世界里回荡。
D女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也不知道需要什么,只是本能地宣泄着生命最初携带的、那份巨大的茫然和无助。
另一个视角下。
瑞克·沃斯几乎绝望了。
他没想到戴安也是——艾滋鼻屎怪物真人版。
还记得吗?那个所有宇宙所有次元何时何地里从出生就开始痛苦、永无解决办法的艾滋鼻屎小怪物。
瑞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