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和血腥中,一些极其隐晦、却又带着燎原之势的“火星”,开始在民间最底层悄然迸。
最初,是在最偏僻的乡村土路上,一个放牛娃骑在牛背上,用稚嫩又跑调的嗓子,哼唱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古怪的调子:
“金銮殿上坐老雕,
眼珠子红,爪子刁,
啄得百官血淋淋,
啄得百姓苦难熬!
啥时候啊啥时候?
老雕掉毛换新鸟!……”
很快,这粗粝直白、却带着致命隐喻的“打油诗”,如同长了脚的风,在田间地头、在码头苦力歇脚的窝棚、在走街串巷货郎的低声哼唱里,迅流传开来。
词句或许略有不同,但核心只有一个:诅咒那只坐在金銮殿上啄食血肉的“老雕”,期盼着能“换新鸟”!
它像一根淬毒的针,精准地刺破了笼罩大乾的死寂,也刺中了每一个被恐惧和苦难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百姓心中,那最隐秘、最不敢言说的渴望!
虽然无人敢在明处唱,但那无声的口型、那交换的眼神、那在泥地上用树枝飞快划下的几个字……
无不传递着同一个信号:
这头疯狂嗜血的凶兽,它的末日……快到了!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很快要到云夕的生产日子。
云夕的肚子已大得惊人,沉甸甸地坠在纤细的腰肢上,低头时,脚尖早已消失在浑圆的弧线之后。
双胎的缘故,连太医都断言,怕是撑不到足月。
整个皇宫的气氛也因此而变得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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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早已布置妥当,熏得暖香四溢,一应用物齐全,连最微小的细节都反复查验过。
经验最老道的产婆和医术精湛的太医,日夜轮值,如同枕戈待旦的士兵,只等那一声号令。
宫人们行走都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谨慎。
唯独只有云夕,依旧气定神闲。
她胃口好得出奇,每日里该吃吃,该喝喝,甚至在霍廷渊紧张得恨不得寸步不离的盯视下,依旧坚持着每日饭后在殿内或廊下缓缓踱步的习惯。
她说,多动动,好生。
这日用过晚膳,夕阳的余晖给宫殿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云夕扶着沉重如鼓的腰腹,对身边紧张的霍廷渊道:
“去园子里走走吧,闷了一天了。”
霍廷渊眉头拧得死紧,看着她那几乎要撑破锦缎的硕大孕肚,每一个微小的移动都让他心惊肉跳。
“夕儿,就在殿里……”
话未说完,就被云夕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堵了回去。
“无妨的,就在近处走走。”
她的声音温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霍廷渊无奈,只能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宽阔有力的臂膀几乎成了她移动的支柱。
两人缓缓行至御花园的八角凉亭。
亭子四周花香浮动,晚风带着一丝凉意。
云夕刚扶着亭柱坐下,想喘口气,腹中却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剧烈的胎动!
小家伙似乎狠狠地踹了一脚,力道大得让她整个身体都跟着一颤!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被巨锤狠狠砸中腰腹的绞痛猛地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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