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利落地拆开绷带,伤口果然又开始出血。
"奇怪"她皱眉观察,"按理说缝合后不该"
话音未落,霍廷渊突然按住她肩膀:"看伤口边缘。"
只见那伤口周围的皮肉呈现出不正常的暗红色,老军医倒吸一口凉气:"有些炎?"
居然炎这么快?
云夕心头一震。她迅从药箱里拿出一瓶双氧水,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直接冲洗伤口。暗红色物质遇到双氧水竟然出轻微的"嘶嘶"声,冒出一缕白烟。
"有效!"老军医激动地胡子直颤,"王妃用的是何神药?"
"这是一种消毒水。"
云夕回答,继续清理伤口。霍廷渊在一旁静静看着,目光深不可测。
处理完所有可疑伤口已是三更时分。云夕累得手指颤,却见霍廷渊仍站在帐外,挺拔的身影在火光中投下长长的影子。
"夫君怎么还没休息?"她揉了揉酸痛的后颈。
霍廷渊转身,递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喝了吧?我命人加了甘草,不会太苦。"
云夕伸手接过,茶水温热透过瓷杯传递到她冰凉的指尖。
两人并肩站在篝火旁,一时无话。夜风拂过,带起他一缕散落的丝。
"走吧,我们回营账休息了。"霍廷渊拉着她微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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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都快困死了!”云夕连续打了两个哈欠。
连续几日的平静行程让众人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苏砚秋甚至开始教茯苓和玲珑用干粮制作简易三明治,太子则对那种夹着腌肉和野菜的面包片表现出乎寻常的兴趣。
"殿下若是喜欢,等到了雁门关,我找些新鲜蔬菜做更好的。"
苏砚秋笑着看太子优雅却迅地消灭第三个三明治。
太子正要回应,前方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所有人瞬间警觉起来,霍廷渊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一匹浑身是血的战马冲破晨雾,马背上的士兵盔甲残破,左臂用布条草草包扎着,血迹已浸透了大半。他滚鞍下马,几乎是跌倒在霍廷渊面前。
"将军!雁门关快守不住了!"
士兵声音嘶哑,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匈奴大军十万余人连攻七日,城墙西南角已塌,周老将军身中三箭仍死守城楼"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苏砚秋看见太子瞳孔骤缩,指节捏得白;霍廷渊的脸色则阴沉如铁。
"我们现在的位置,"
霍廷渊的手指重重戳在舆图某处,"距离雁门关还有八十里。铁骑军一日可达。"
太子沉声问道:"关内还有多少守军?粮草如何?"
"不足八千"
信使咳嗽着,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粮仓被火箭烧了大半,箭矢也快用尽了"
夜无痕悄无声息地靠近信使,突然抓住他受伤的手臂。
信使痛呼一声,包扎布条被扯开,露出三道诡异的平行伤口,像是某种锐器刻意划出的痕迹。
"这不是战场伤。"夜无痕冷声道,"关内有奸细。"
信使面色大变:"大人明鉴!三日前确实抓到一个往水井下毒的杂役,但已经"
"好了。"太子打断他,转向霍廷渊,"皇叔,你带轻骑三千先行,孤率剩余部队押运粮草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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