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情有点多,影一,疾风都被我派去办事了。”霍廷渊说着说着又感觉身体的异样越的明显了。
刚刚降下去的燥热,现在又升了起来,呼吸也越的沉重。
“怎么回事?”云夕看他不对劲,她明明给他吃了药,扎了针,热不是退下去了吗?怎么又……
“夕儿,我又感觉好热,好难受……”他又抓住她的手使劲往脸上蹭,那冰凉的触感让他舒服了许多。
“刚才热度不是降下去了吗?怎么?难道没有用?”云夕双手抚上他的脸,看着他脸越来越红,看来刚才给他吃的药根本解不了。
“这是……西域的……春风度,能解的唯一方法就是……男女欢好!”霍廷渊强忍着全身的燥热难耐一字一句道。
“该死!”她的气还没消呢!云夕一个不察,就被霍廷渊扑倒在地。
蓉殊郡主至死都没想明白,她算尽机关,原以为只要与霍廷渊共处一室、同床共枕,便能逼得他纳她入府。以后坐上正妃的位置,便是早晚的事。
哪曾想,临门一脚竟杀出个纪云夕,生生将她筹谋数月的“好事”截成了别人的,而现在还被关了起来,她怎么甘心。
她本来就是受太后懿旨住在这里,对于他们现在把她关小黑屋也是有恃无恐,等她出去,她要那贱人好看。
宁寿宫
鎏金暖炉里的龙涎香突然腾起青烟,太后捏着密报的指尖骤然收紧。
“蠢货!彻头彻尾的蠢货!”
她早知蓉殊对战王一往情深,却没料到竟蠢到用“春风度”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这么沉不住气,叮嘱她的话,是一点都没有记住。
“还不如让她继续禁足!”
太后抓起茶盏灌了口冷茶,喉间却仍冒着火。
战王受伤昏迷之前,蓉殊一心想嫁战王,可后来战王受伤昏迷后,她就再也没了那种心思,那时她是觉得战王醒不来的吧,不然怎么连看都没有来看过他,才有纪云夕的冲喜,哪知他居然被纪云夕治好了伤,又恢复了曾经的威风。
蓉殊现在又跑回来表心意,正好雍王在想各种办法安插人手到战王府都没成功,蓉殊这里是个突破口,作为交易,太后帮蓉殊解除禁足,住进战王府,蓉殊帮她看着战王里的一举一动,再帮着找找密信是否在战王手里。
可她刚进入战王府就急着做出这种事,真是愚蠢至极。以为有了太后旨意就有恃无恐吗?
太后一想到自己居然用了一个这么蠢的人,也是头痛不已。
战王府
春风度的药性实在是强,霍廷渊运动了整整一夜才消停了下来。
等云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她动了动手指,露出昨夜被霍廷渊攥出的指痕,像串烧红的小葡萄,在苍白皮肤上格外刺目。
她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他剑眉紧蹙,眼下乌青深得能滴墨,这是一夜没睡劳累的结果。
本想起身,可全身像散架了一样,随后又躺了回去,现在的她又对霍廷渊多了几分怨气。说什么骁勇善战的战王,居然栽在一个小女子手里,这不说是故意中招,她都不信。
她又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感觉身体轻松了一些,才慢慢起床穿衣,简单洗漱后,又吃了一个丰富的早餐,这才感觉恢复了元气。
“影一,那个蓉殊郡主被关在哪里的?”云夕问。
“回王妃,在王府柴房里。”影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