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殊却笑了,涂着蔻丹的手指绕着梢:"我都不怕,渊哥哥怕什么?"
她忽然上前一步,"其实我有话想对渊哥哥说很久了"
"明日再说。"
霍廷渊抬手制止她靠近,"我要休息了。"
"就现在!"
蓉殊突然提高声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又迅软下语气,"渊哥哥,我从小就喜欢你。你说过你要娶我当新娘,你都忘了吗?从那时起,我就誓非你不嫁。"
那不过是儿时戏言,怎能当真。
"我们是表兄妹。"他硬邦邦地回应,"此事不必再提。"
"表亲通婚的还少吗?"
蓉殊更进一步,"你为什么就是看不见我对你的心?但哪怕做个侧妃我也愿意!"
霍廷渊终于忍无可忍。冷冷道:"郡主,你僭越了。本王是不可能纳侧妃的。"
蓉殊脸色变了。她咬着嘴唇,胸脯剧烈起伏:
"是因为她对不对?你心里只有她!她哪里好了,她不过是一个纪丞相不要的野种而已!"
"住口!"霍廷渊一掌拍在案上,墨砚震得跳起来,"滚出去。"
屋内死一般寂静。蓉殊的脸在烛光下忽明忽暗,突然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容:"好,我走。但表哥别忘了——"
她凑近一步,身上浓郁的茉莉香熏得霍廷渊头晕,"是你答应母亲要好好照顾我的……"
霍廷渊眼神骤然锐利。当年他在后宫里不受太后待见时,是大公主这个姑姑给了他庇佑,也答应过要好好照顾这个表妹。他没有忘记姑姑的嘱托。如果不是这样,他可能连大门都不会让她进。
“我没有忘姑姑的嘱托,你想在这里住,不管住多久都没问题,但其他的我给不了。”
霍廷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出去。"
蓉殊非但没有退后,反而又向前一步。烛光在她眼中跳动,像是两簇幽暗的鬼火。"渊哥哥何必如此绝情?"
她声音甜腻得颤,右手却悄悄探入袖中。
霍廷渊正要唤侍卫,忽然见她手一扬,一阵淡粉色粉末迎面扑来。异香瞬间钻入鼻腔,甜腻得令人作呕。他急忙屏息后撤,却已吸入少许。
"你——"霍廷渊双目圆睁,一股异常的燥热自丹田窜起,迅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蓉殊的身影忽然变得妖娆起来。
蓉殊轻笑一声,开始解自己的衣带:"西域春风度,任你是铁打的汉子也抵不住。"
纱衣滑落,露出雪白的肩头,"今夜过后,渊哥哥不娶我也不行了。"
霍廷渊咬破舌尖,血腥味和剧痛让他短暂清醒。他踉跄着退到书案边,碰翻了烛台。火焰在地毯上蔓延开来,却无人顾及。
"无耻!你对我做了什么?"
霍廷渊从靴筒抽出匕,毫不犹豫地在左臂划了一道。鲜血顺着手臂滴落,疼痛暂时压制了体内翻腾的欲望。
"来人!"他朝门外嘶吼,却只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他却忘了,今天他们把人都安排出去办事了。
蓉殊像条美女蛇般贴上来,手指抚上他染血的臂膀:"渊哥哥何必自伤?此药无解,除非"
她踮起脚,红唇几乎碰到他的喉结,"与我欢好。"
他猛地推开蓉殊,后者撞在书架上,古籍哗啦啦砸落一地
蓉殊吃痛地皱眉,却笑得更加得意:"渊哥哥,你就从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