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哑了,说话呀!”霍廷渊急切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冷冽。
三人颤抖了一下,其中一个太医上前一步小心翼翼:
“王爷,这病我们束手无策……”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脖子缩了缩,害怕霍廷渊向他大雷霆。
“你说什么?”
他缓缓转头,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太医扑通跪地,官帽歪落在地上,白蓬乱如草:“王爷,这病症来势汹汹,比当年西北鼠疫更凶险!我们试过了白虎汤、银翘散,根本压不住”
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另一家的门被撞开,有人抱着浑身抽搐的妇人跌跌撞撞冲出来:“大夫!救救我娘子!她也开始吐黑水了!”
看着瘟疫越来越无法控制,霍廷渊转向影一喊:“去,把城里大夫都找来,就算翻遍古籍,试遍所有药方,也要找出解法!”
“你们以往遇到瘟疫如何治疗?”
霍廷渊的声音越来越沉,继续问太医。
“以往……”
太医瑟缩的看了一下霍廷渊的表情,想说又不知如何开口。
“说!”
“回禀王爷,以往遇到这么险恶的病症,都是……都是……”
另一个太医要说不说的样子。
“都是什么?”霍廷渊快失去耐心了。
“都是用火……”那太医不敢说下去了。
以往遇了这么严重的瘟疫时,天下没有一个大夫能治时,为了不让瘟疫蔓延下去,都是将患者全部火焚。虽然很残忍,但也别无他法。
“什么?他们还活着,还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尸体!”霍廷渊怒不可遏的吼道。
三年前西北那场鼠疫刚刚爆不久,皇兄派人很快就平息了。没想到是这样‘救治’的。
他胸腔的怒火快压不住。没有救治方法,连太医都不能治,那还有谁能治?
“王爷,王妃的医术然,都是我等无法比拟的。可否……”
一名太医突然想到,只到王爷的脸色越来越沉时,他又不敢再说下去。
对呀,这个病也许云夕有办法,想着他快跑回营帐中,拿起狼毫,在宣纸上龙飞凤舞起来。
夜风卷着腐臭味灌进营帐,霍廷渊撞翻案上油灯也浑然不觉。
狼毫在宣纸上狂舞,墨汁溅得手背斑斑点点,他咬牙写下:“疫病暴起,症状如鼠疫却更凶险,诸医束手。盼携良方来援!”
他却将密函塞进信鸽竹筒:“务必三日之内送到!”
白鸽振翅消失在乌云中,他望着满城摇曳的鬼火,喉结滚动咽下苦涩,这是他最后的赌注,若纪云夕也无计可施,这座城,恐怕真要变成人间炼狱。
此时,营帐外传来影一的声音。
“禀报王爷!”
“进!”霍廷渊的声音透着疲惫。